才不會跟他吹鬍子瞪眼,更不會動手打他!
“你跟我站住!”三阿哥一把拽住了六阿哥,“給我老老實實呆在行宮!哪兒都不許去!!汗阿瑪才剛禁足了老五,讓他思過,你是想違抗汗阿瑪旨意不成?!”
“我——我……”六阿哥“我”了半天,最終焉兒了。
“你若真想知道許常在怎麼逝世的,等過兩天,去替你我問汗阿瑪還不成嗎?!”三阿哥其實心裡也有點怵,可想著這二年自己六弟和額娘日漸疏離,這事兒……總得想辦法彌合才是!
不管老五是無意還是故意挑出許常在死因,乾脆還是弄個清楚好了!省得整日六弟瞎想,越想越往舒貴妃身上懷疑!
三阿哥是不相信,許常在是舒貴妃的害死,可是也覺得這裡頭只怕隱情諸多。額娘她不是沒有胸襟之人,愉妃娘娘能替老五的生母求得追封。額娘難道還不如愉妃?唯一的可能便是許常在只怕幹了什麼見不得人事兒。只是這些沒憑沒據的純粹猜測,他自然沒法對六阿哥說。以他六弟那容易激憤的性子,只怕會以為他是故意詆譭許常在呢。
三阿哥想替自己六弟問清楚許常在死因,嚶鳴同樣也想把當年內情讓六阿哥知曉,最合適的傳聲筒,無疑就是三阿哥永璋了。
所以擇了個晴好的日子,便派了小文子。去沈園把永璋喚了來。
這事兒。也是得了皇帝允准的。畢竟三阿哥都年過二十了,成年的皇子與年輕庶母……額……其實真應該避嫌一下的。若非有需要,嚶鳴也不想私下見皇帝的大兒子。
永璋心裡也蠻惴惴的。可當得知要去行宮御花園湖畔水榭見舒貴妃,總算略安心了些。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總不至於有人胡亂嚼舌根吧?
嚶鳴坐在水榭的美人靠上。看著湖上朵朵嫋嫋而開的睡蓮,手裡拿著一把花鳥納紗團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搖曳著。
“給舒母妃請安。”三阿哥只走到水榭外便止步,恭恭敬敬打了個千兒。
嚶鳴回頭看了永璋一眼,也沒請他進水榭歇息喝茶,直接便道:“今兒請你來。本宮也是打算開啟天窗說亮話。”
三阿哥垂首侍立,“是,永璋洗耳恭聽。”
嚶鳴莞爾一笑。“本宮知道,因為一些人的閒言碎語。六阿哥對本宮似乎有些誤會了。”
夏日的微風習習,帶來縷縷蓮香,嚶鳴不疾不徐地道:“純妃心性開闊,所以才沒有隱瞞六阿哥身世。可有些詳情,因為皇上不許亂傳,所以純妃一直不敢宣之於口。”
聽了這個,三阿哥愈發篤定了自己的猜測,汗阿瑪不許亂傳,可見許常在真的做了什麼不乾不淨的事兒?
嚶鳴積蓄道:“許茹芸,是六阿哥的生母。照理說,都生了皇子了,哪怕再不得皇上喜愛,也不至於死後多年都只是一個小小常在。若非她做了許多出格的事兒,你汗阿瑪何至於如此小氣?”
永璋暗忖,敢對汗阿瑪如此不恭不敬的,恐怕也就只有貴母妃了。
“當年許氏有孕,我也懷著身孕,那一年冬天,我招惹了些算計,險些小產。後來查出是慧賢貴妃高氏所為,許氏從中出謀劃策。皇帝查清之後,原本打算賜死許氏的,可沒想到,只因身懷六甲,所以皇帝才容她先生下孩子,才叫人賜死了。”嚶鳴簡單幹脆地說出了當年舊事。
永璋已經愣在了當場,竟然是汗阿瑪賜死了六弟的生母?!六弟的生母是因為謀害貴母妃腹中孩子,所以才丟了性命?
嚶鳴打了個哈欠,“自然了,許氏做的腌臢事兒,不止這一件,只是本宮懶得一一細數了。你只管跟六阿哥說,許氏是被你汗阿瑪賜死的,他若是不信,只管去找皇上問個清楚!”
她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六阿哥愛信不信!
若他真的還要做旁人手裡的刀子,且由他去吧!!
這些個阿哥,小時候明明個頂個可愛,長大也是一堆問題啊!嚶鳴揉了揉太陽穴,都怪皇帝不好,閒著沒事兒生那麼多兒子幹什麼?!
杭州行宮的大致格局,也跟宮裡差不多,前朝後宮,前半部分是皇帝處理政務的地方,後頭則是安置嬪妃內眷之所。而六阿哥永瑢自然被安排住在前朝區域,一座單獨的二進宮苑。
永璋從嚶鳴處告辭,便徑直來到六阿哥永瑢的宮苑,一五一十把嚶鳴說的那些話,如數說給了永瑢聽。
天底下的孩子,那個人願意接受自己的生母是個惡毒之輩?又有那個人願意接受,自己的生母是被自己生父所殺?
當場,六阿哥眼睛都紅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