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業,憑我手下這萬八口子人……”
“人少並不足慮。現今四方各地有許多舉旗義士,但多為小股,四處分散。密願奔走於各部之間,遊說大計。若將四方義軍聯合起來,這力量定然所向披靡!”
翟讓正好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真本事,便爽快的答應了。
入夜。
“丫頭,事到今日,我才知當初你要我多去聯絡各方義軍真乃先見之明。”房內,李密一副興致勃勃的神情,在桌旁自斟自飲。
安逝挾了一口青菜:“自端門行刺和雁門事變之後,煬帝不敢再待在東都,而西京又離突厥太近,他更是不安。左思右想之下,當然是逃往他發跡之地的江都比較安全。如今正好,中原空虛,正是義軍發展之時。再加上你穿梭於各路義軍間多時,也有了一些對你有利的傳聞——”
“就是那些什麼‘楊氏將滅李氏將興’的話?”
安逝笑笑:“張須陀現已被隋煬帝提拔為齊郡郡丞通守,並加授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討捕大使,鎮壓這一帶農民起義。到時也可以此為要點,說服各首領共同對付他。”
“真是什麼都被你算到了。”李密看了眼眼前不過十一歲的小女孩:“當初我就覺得你精靈古怪,現在越發少年老成了。”
是啊,以我在21世紀的年齡算,都已經滿三十了。安逝嘆口氣,從自身攜帶的竹筒裡倒出色澤金黃的液體:“祝你馬到功成!”
公元616年。
瓦崗寨聚義廳裡燈火通明,各路豪傑與義軍圍坐在一張長長的案桌周圍,桌上擺滿了一盆盆的山珍海味,每人前面的大碗裡都斟滿了酒。
松明火把繚繞的煙霧,與桌上散發著的肉味酒香混合在一起,使整個大廳裡充滿了一種志在必得的豪氣。
長桌盡頭的首席座上,並坐著翟讓與李密。接下來除了瓦崗諸將外,還有聚義而來的濟陽王伯當,韋城周文舉,離狐的徐世勣和二賢莊的單雄信等。
酒過三巡,翟讓招手示意諸位首領安靜,道:“各位將軍,今天大家共聚一堂,同謀大計,乃翟某三生有幸。想來諸位與翟某一樣,耍槍弄棒還能抵擋過去,要論謀略計策,還得聽密公的。”
在坐的紛紛點頭稱是,拍掌叫好。
李密站起身:“國君無道,致使民不聊生。密雖不才,但也知除暴虐、興天道這個道理。承蒙各位看得起,來相助我瓦崗,從今以後,就望大夥兒齊心協力,共襄義舉!”
一名面色青黑、頭髮微黃、渾身散發著綠林氣息的漢子站起來:“我單某乾的就是劫富濟貧的勾當,交的就是三山五嶽的朋友,性子可能暴躁了些,但對諸位兄弟絕對是掏心掏肺!”說罷端起身前的碗酒一飲而盡。
大夥轟然叫好。
李密微笑,續道:“今兒個咱們隊伍壯大了,糧草供應就成了當務之急,不知各位有何建議?”其實他早與安逝商量好了對策,現在故意提出,也是應安逝要求,好發掘人才。
離狐人徐世勣站起來:“滎陽離我瓦崗較近,守備又不嚴,不如攻下滎陽,以壯聲威。”他年紀頗輕,面容白皙,看起來實在溫和無害,像個富家翩翩公子。
王伯當道:“徐老弟此言正是。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奪取滎陽當不在話下。”
李密點點頭,對翟讓道:“密也正有如此想法。還請將軍定奪。”
翟讓哈哈一笑:“李老弟都這麼說了,還有什麼好講?稍後好好佈置一番,咱們首攻滎陽!”
散會後。
“密公,你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個小丫頭,可一定要帶我們見識見識。”出了廳,徐世勣一夥數人邊隨李密回議事廳,邊笑道。
“那是自然。即便你們不說,我也會帶她給你們看看。”
徐世勣心中一動:那女孩究竟是何人物,竟讓李密重視至斯?
單雄信則直話直說:“李兄,咱們男人商量個事兒,用不著弄個女的來瞎攪和吧?”
王伯當笑:“單兄莫要小瞧了安姑娘。我瞧安姑娘胸中是藏了百萬兵書,頗有丘壑的。”
一席話引得眾人更加好奇。
來到安逝房前。李密敲了敲門:“丫頭?”
沒人應。推門一看,房中無人,桌上留了張條:我在藥房。
一眾人又來到藥房,還沒進門,老遠就聞到一股酒香味。
“哇,瓦崗寨何時有了這麼香醇的美酒?”單雄信伸長鼻子聞著,轉眼一看,發現大家也都一副如痴如醉的樣兒——沒辦法,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