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內外的朋友。”
白衣秀士回答。
夜宴時,我們四人分食掉一尾白衣秀士親手烹飪的銀鞘紅纓刀(他的手藝也是一絕),交口稱讚不止。只有麒麟兒不食,他告訴我和琳公主自己從小忌口,不食葷腥。
一更天后,我們各顧各修煉。
我在自己艙內推算了下紙鶴髮出的rì期。紙鶴rì行數百里,翩翩的迴音至多在兩三天前就該回復我,但現在還杳無音訊,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琳公主說上了龍虎山自然一切都能明白,我只好打消了再寄一次傳音紙鶴的念頭——到了明rì午時,我們就能在龍虎宗本山下舟。
三rì中我已經把手頭的遁法基礎典籍悉數通曉。我完成了今rì修煉根本《上清典》的功課後,開始專研幻術和攝心兩部基礎道術。有了雲夢之役的見識與參悟,這兩部道術典籍對我容易理解許多。
夜入三更,魚龍深潛的闃靜江面響起一蕩一蕩的划槳聲。在吳地駛過我們的鯉舟的大小船隻不在少數,湊近我們的船沒有一支。但這隻逆水東來的小舟卻是難得靠近我們的船。
我心念一動,放下手中典籍。
——是不是翩翩的船?
我出艙凝神探視。
那葉小舟的船頭也雕著鯉魚首,幾個機械傀儡在掌舵划槳。船內的金丹氣息收斂。我猜是翩翩不願惹人耳目。
我正要走近那葉小舟,隨後出艙的七尾蘇攔下我,
“道友,這是我的一位朋友來訪,和我談論些私密事情,暫請回避。”
我稍微一訝。是自己搞錯了嗎?
我答應過不管七尾蘇的私事,折身返艙,但仍半帶狐疑地回頭一望
——月夜下的那葉舟和七尾蘇的鯉舟兩頭靠攏。那葉鯉舟裡走出一個蓄著小鬍子的青年男子,四下張望。
“蘇兄,讓你掛念了。我從龍虎宗偷跑出來一趟不容易。”
然後,小鬍子青年男子向白衣秀士淡淡微笑,眼珠子賊溜溜地轉著。
——此君我再熟不過,正是柳子越!
“劍宗向天下公佈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