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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城樓掙扎。

老五洋洋得意:“老七,你退不退?不退,這唯一的血脈可就保不住了。哦,你還不知道吧。”他好心的告之,“朱雀街鬧匪亂。你一家子都死了,就剩這個逃出來。你退不退?不退,我就扔了他下去!”

赫連熙面無表情,冷冷的注視著城頭一言不發。退,還是不退?此時退卻,一腔心血付之東流。不退,親兒不保。

他討厭選擇,尤其是這樣難堪的選擇。偏偏,這種魔魘總是緊密相隨,揮之不去。

上輩子,為了皇位,他經過無數次選擇。軟弱、信義、親情、溫暖統統丟棄直到親手除去結髮之妻林若涵的性命,最終成功。今生,他不想重複那種難堪取捨,轉道而行。一步步發展自己的勢力,提升本身的能力。從大勢著手,改革朝政、建設天下。他所擁有的,不再是單薄的依靠司徒家,而是牢牢握在手中的實權。

可為什麼。這該死的選擇陰魂不散,又一次出現。前生是妻子,今生,是兒子。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選擇後的蝕骨之痛。他討厭這種感覺,討厭這些逼迫他至此的人。

“所有人後退!”他揮手下令,冷凝的目光看著城樓上的老五,如同看一個死人:“瀾韜。一會兒帶幾個好手。去其它幾個城門看看。我在這邊纏住老五,你想辦法進去,或者和裡面的暗衛聯絡上。救出暮祈。”

丁瀾韜立時領命而去。

赫連熙又看向老八,歉然道:“八弟。暫時不能攻城了。你。別怪哥哥。”

老八嗤嗤一笑:“七哥。沒了你的人相助,我早死了。也逃不出城。我府裡怕是沒一個活口了。你這邊看著也就剩暮祈一個,不顧著他顧誰呢。”

赫連熙感慨的拍拍他。什麼話都沒說。這種時候。說什麼都不好。老八也一樣,兄弟倆沉默半晌。赫連熙嘆息一聲:“三哥是逃出來了。小九也不知怎麼樣。”

一句話果然轉移了仇恨。老八狠狠罵:“xx養的這群崽子。這種滅絕人性的事也下得了手。等老子進去,剁了他們”

一天僵持。赫連熙雖然沒攻城,依舊駐紮了大批人馬在城門外。城樓上,赫連老五瞅瞅眼,拎了赫連暮祈進去。這可是活寶貝,萬一沒氣了。誰去抵擋外頭大軍呢。故對這孩子看管的還算精心,除了不給人身自由外,該吃該喝的都不差。

天色漸晚。老五再一次派人去內廷報訊——四哥你到底整沒整好,傳位詔書拿到沒有。兄弟我頂來頂去也是有限度的,總不能沒個頭!

老四比他還嘔。皇宮三足鼎立,他倒是想快點,可有心無力。他能怎麼辦?

老四心裡默默慶幸,幸好老二出了昏招,老三魚死網破,擄了老五家孩子出城,路上和追兵混戰,孩子全軍覆沒。老五和老三結下不共戴天之仇,可算起來罪魁禍首也有老二一份。因著這一層關係,老五怎麼著也不會和老二結盟。京城數門的控制權,仍在他這一邊。

看看天色,他派了親信給老五去回話。意思是你再頂一頂。另外,老七素來狡詐,天黑了,防止他留有後手,救了赫連暮祈去。

老五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晚間看管的愈加嚴密。

赫連暮祈一個小孩,乍經突變,早嚇的魂魄不安。長夜寂靜,昨晚還有硬床睡,今天就只剩木板了。委屈驚嚇雙重打擊之下,夜裡胡亂做起夢來。又尿溼了床,屋裡一陣騷味。

看管他的人罵罵咧咧。小孩子受驚,白日哭了一天,本就疲乏。那看管的人憑他尿了,也不給換衣衫,自顧自睡。赫連暮祈半夜醒來沒人理會,哭了一會兒,捂著溼褲子迷迷糊糊睡去,天明時分人就發起高燒來。

看守起來見著,唬了一跳。臉燒的通紅,燙的能烙手。慌忙跑去報訊。赫連老五聽了,氣的怒踢了那看守一腳:“蠢貨!”急急跑來一看,心涼了半截,一面催人去請大夫,一面問:“什麼時候燒的?”

看守哪裡知道,躲躲閃閃說不上來。

赫連老五一嗅,屋裡一股尿騷,再看赫連暮祈的褲子,明白了幾分經過,氣的立時喊了人拖那看守下去:“給我斬了!斬了!”

等請的大夫過來,一把脈,也是嚇一跳。這體溫高的,驚問:“燒了多久,你們都沒給降溫嗎?”

老五哪知道怎麼給發燒的小孩子降溫。回想過往,記憶中不過是王妃告之某某女人生了,王妃告之某某孩子滿月了,王妃告之某某孩子大了該請先生云云,以此類推。

老大夫得知半夜就燒了起來,一直到現在都沒采取任何冷敷措施,搖搖頭:“便是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