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的!莊裡頭誰不是上了名冊的,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蠢貨!先讓他去。等忙完了再算賬!”
林若拙衝出了莊子,見身邊馬多,又想辦法鉤了靠近過來的另一匹,牽住韁繩。看了一下天空繁星,選了個方向。胡亂往北邊跑去。
約莫一個多時辰,天色漸亮。遇見一個早起農夫,林若拙勒住馬匹問路:“老大爺。京城往哪個方向走,還有多遠?”
老大爺抬頭一見,愣了一下,手一指:“這邊走,您腳程快,再有兩個多時辰差不多。”
林若拙發覺自己走偏了,謝過那大爺,調整韁繩。再度飛奔。
老農夫繼續趕路。半個時辰後,又有幾個騎馬的衝過來問他:“老丈,可見著一個貌美女子?”
農夫下意識問:“騎馬的?”
那群人驚喜:“騎著馬?她往哪裡去了?”
農夫指點方向:“京城。”
領頭的眉頭一皺。謝過那農夫,對身後人道:“走,追上去!”
身後幾人很詫異:“怎麼是往京城跑?”
領頭人更鬱悶:“我哪兒知道。這位是哪路神仙我都不知道!”見鬼了。這麼心機深沉的小娘子,世子哪兒找來的?她去京城幹什麼?難道是情不自禁去找世子了?想到這裡,他更打了個哆嗦:“快追!”
“哎不對啊。”有老練的發現了地上的馬蹄印,“這是兩匹馬。”
領頭的一驚,又回去問老農:“老丈,那女子身邊還有他人?”
老農搖頭:“沒,那姑娘騎著一匹牽著一匹。”
領頭的想咒罵:“這是留著輪換腳力來著!見鬼了!”這還追的上嗎?這還是小娘子嗎!老兵油子吧!
前方的林若拙正在換馬,身下那匹已經有些疲勞,換了新的速度立刻又上了去。兩個時辰不到就看見了京城的城門。不管三七二十一,插隊到最前方,丟出一片金葉子給守門的:“我有緊急事,麻煩通融一下。”
城門守衛見她穿著雖土,相貌卻極美,馬匹又神駿,金葉子貨真價實,摸不清來路,正恍惚,林若拙一溜煙的衝了進去。
“唉――!這是怎麼說的!”守門軍大喊,“那個,幹什麼的!跑什麼跑!”
林若拙哪裡聽他的,縱馬狂奔,一路飛跑往內城,邊跑邊呼喝:“閃開!閃開!”
這架勢。路邊的人都跑來看新鮮:“這哪家的娘子,這麼彪悍囂張?”
一看那穿著,好多人稀奇,看著也不富貴呀。倒是有懂行的看出馬匹不凡:“怕是哪家貴人家的。”
“那也太囂張了吧。”有人不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天子腳下。憑她什麼貴人焉敢目無王法!”
不少人贊同。如今不必往常,年前剛鬧過動亂呢,京中治安一向查的嚴。好些人猜測,不到內城這位就要被攔下來。有好事者就道:“咱們去看看熱鬧?”
呼呼啦啦一群閒著沒事幹的就尾隨而去。
果然不出所料,在內城界限處,五城兵馬司的人攔下了林若拙:“什麼人膽敢在京中放肆!”
林若拙瞧瞧四周,見圍了不少人。用練出來的共鳴發聲,中氣十足的高喝:“我乃靖王妃!”
她是靖王妃。
時至今日她才明白,靖王妃,這個稱謂遠不僅僅指赫連熙的妻子。
她的誥封是楚帝親自頒任。這是她的位置,也是她的責任。她可以放棄做赫連熙的妻子,卻不該放棄靖王妃的責任。
沒錯,靖王妃有靖王妃的責任。無論是生還是死。她的走投無路,其實是來自於她丟棄了自己的責任。
“我是靖王妃。”林若拙再一次堅定而清晰的說道。
圍觀眾人安靜片刻,爆發出一陣陣竊竊私語。攔住她的那隊人面面相覷,無所適從。這個情況,該怎麼辦?
看著是頭目的一人輕咳一聲:“既是靖王妃,也不該京中縱馬!”
林若拙作揖致歉:“我向各位賠禮。實在是情況緊急,情非得已。在城外的時候。有人一路追趕我。”
群眾又是一陣譁然,八卦之火被點燃,瞬間腦補出n多版本。
頭目頭疼之極,底下就有人提醒他:“還沒認定真假呢?”
“狗屁!”頭目心情不爽的罵,“你以為認下靖王妃是什麼好事?是死是活還說不準呢!再說,這麼彪悍的娘子”聯想起動亂中那位浴血殺伐的康王妃。抽抽嘴角,動亂中能活下來的王妃都很恐怖啊!
好在僵持沒多久。有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