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要恢復體力,那是一天半天的事情,但是精力消耗,就相當於是元氣的消耗,一個人如果傷了元氣,那是大傷。
“黑血冥絲”實在是太厲害了,來自地獄的邪惡冥絲,極快的把人給吞噬掉。黃少當時雖然把冥絲給拔了出來,但是因為精力耗費太大,沒有能力讓大小姐甦醒過來,而且,大小姐被施針後,進入假死狀態,一直維持七天。
霍家自然不知道什麼是“黑血冥絲”,霍小英中邪的時候,黃少突然間出現,老爺子看黃少對霍小英施針,以為霍小英是受了黃少的暗算,因此霍家的人對黃少一直懷恨在心。十三菲雖然知道黃少不是在害小姐,但是她拿不出什麼證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老爺子親眼所見,雖然有點斷章取義,但是十三菲還是想為黃少解釋,並打算把黃少給拉到老爺子面前,消解誤會。
可是那時候,黃少已經被長風給接走,整個廣州都找不到黃少,這更讓老爺子認定是黃少做賊心虛而逃走。大小姐七天後醒來,因為身子虛弱,也想找到黃少後問清楚關於“黑血冥絲”的事情,因此也不願意跟老爺子解釋什麼,以免讓老爺子擔憂,只是告訴他,這件事她親自處理。因此,霍小英中邪的根源,老爺子和飛揚自然不知道。
水月憤憤不平,依著她伶俐的口才,嘰裡呱啦的把整個事情的經過簡潔的說了一遍。飛揚聽完後,根本不相信什麼“黑血冥絲”,想著這兩人連這樣的謊話也能編出來,不禁冷笑說:“大小姐就在附近,一會見到這小子,自然知道真假。而且,在下也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麼邪乎的事情。”
水月說:“你不相信,那是你個人問題,這世上邪乎的事情多了去了,以你的見識,只不過井底之蛙。”
飛揚喝道:“放屁!”
水月捏著鼻子:“好臭,好臭!”看到飛揚臉上發綠,她不禁樂了,說道:“說你見識短你還不信,那我問你,你叫我小丫頭,你當真知道我有多小嗎?我告訴你,姑奶奶我兩千多歲,比你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還要大一千多年,你信不信。”水月瞪大了眼睛,似乎要故意氣氣飛揚,道:“看你這驢臉就知道你不信,沒見識,你要不信,你問問在座的大師,或者古老頭。”
飛揚聽水月這麼說,早就認定了丫頭是信口開河,她一個不到二十的小姑娘,如何又兩千多歲。看她得意的神色,不禁要殺殺她的風頭,說道:“好啊,我就看看你這個千年妖精是不是真貨。”說完,朝古晶說道:“古老前輩……”
古晶在前面答道:“小子,這丫頭說的倒是實話,她當真兩千多歲,比老頭我年紀還要大得多。”
飛揚看到水月更加得意,不禁苦笑:“古老前輩,您就別跟她戲弄我了。嗯,瓦爾多大師,你評評理。”
瓦爾多說:“世人渺茫,有如海中浮萍,世間無奇不有,有些事用肉眼是無法看到的,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向天唸了一聲口號。這一下倒是讓飛揚給愣住了,愕然的站在那裡。
幾分鐘後,他們遇上了入了魔的金田。但是,當他們看到金田的時候,黃所有人都驚叫了起來。
眼前的金田,渾身上下幾乎體無完膚,可憐這個武痴,被六隻四處穿梭的竜螌給圍攻,那竜螌十分邪惡,渾身滑溜溜的,大大的頭顱,沒有一絲毛髮,身子奇小無比,小到有如成人的手臂,但是依舊能看到那小身軀上血紅血紅的肌肉,有如被剝皮一樣。
這六隻竜螌被一旁的麻田給操縱著,她躲在一角,嘴裡喃喃有詞,邪門無比,而除了這六隻竜螌外,還有一個身穿黑色大衣,裹著頭的人,死死的抱著金田。這人絲毫沒有痛的感覺,他就像一個機器一樣,死命的勒住金田,讓那六隻竜螌不斷的從上下左右,前後六個方向撕咬金田。這情形就像是群狼搶食。
“竜螌!”宗主嘴裡冒出了兩個字,眼睛射出一股精光,盯著麻田:“你們九菊派居然自毀誓言,背地養小鬼,練竜螌。今天,老僧再也不顧情面,清理了你們這些惡道。”
麻田原本十分忌憚禪宗,特別是宗主,但是此時被他撞破,不禁怒上心來,心裡一狠,叫道:“好啊,老婆子我早看不過禪宗管我們九菊的事,就讓你們嚐嚐竜螌的厲害。”說完一吹口哨,一竜螌轉身朝宗主飛去。
孔雀明王身子一縱,揮手而打,那竜螌動作十分機敏,迎著孔雀明王的臉而去,在即將接觸孔雀的手掌的時候,它突然間噴出了一股液體。
那液體酸味十分濃,孔雀急忙抽手,僧衣大袖一拂,那袖子嗞嗞的腐爛。孔雀心裡駭然,只聽麻田桀桀的獰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