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河到瓦爾,他們具有委任和更換高階軍官的巨大權力。特派員弗雷隆和薩利切蒂寫信給巴黎稱“對公民拿破崙所表現出來的熱忱和智慧深感滿意”。 對於現在位於尼斯新總部的拿破崙來說,更加重要的是,里科爾和馬克西姆·羅伯斯庇爾29歲的弟弟奧古斯丁是巴黎駐尼斯的最有影響和權威的代表,他們對當今的英雄有提攜之意,奧古斯丁寫信給他的哥哥馬克西姆·羅伯斯庇爾,極力讚揚拿破崙,並稱他“值得栽培提拔”。
隨著土倫的收復以及新的官銜得以確認,拿破崙奉命對法國從馬賽到尼斯的整個地中海海岸的防務進行視察。他特別發現由迪馬比翁將軍領導的義大利方面軍計程車氣低落,毫無戒備。這必須予以糾正,他報告了里科爾特派員和奧古斯丁。但是,更重要的是巴黎對這個地區所制定的軍事政策。
總部設在巴塞洛內蒂狹窄山谷裡的阿爾卑斯方面軍就在義大利方面軍的北面駐紮著,兩軍對阿爾卑斯另一邊的軍事目標爭執不下。原來的軍事目標——尼斯和薩瓦公爵的領地——已經得到了鞏固,只有皮埃蒙特是個例外。薩丁國王是奧地利的盟友,自然是法國的敵人。然後是熱那亞共和國,必須使之保持中立。但是問題的複雜在於,不僅義大利和阿爾卑斯兩軍在巴黎人的權力走廊裡爭執不休,而且各個地區的妄自尊大的特派員也相互嫉恨。
例如,薩利切蒂和弗雷隆就是危險的一對。對馬賽的保王党進行搜捕並負責砍下了其中409人的頭顱之後,他們的個人勝利因為推薦拿破崙而獲得土倫大捷再添一筆。但是,由於拿破崙現在在尼斯,不屬他們的管轄範圍,尼斯是由他們的對手裡科爾和奧古斯丁管轄的,因此就使形勢出現了新的緊張的氣氛。薩利切蒂和弗雷隆堅持拿破崙是“他們的人”,對這個新提拔的旅長過河拆橋表示憤然。“拿破崙幾乎不願屈尊看我們一眼,他現在真是高不可攀。” 薩利切蒂對巴黎方面抱怨道。拿破崙毫不覺察一個新的、無恥的敵人正在伺機對他的傲慢和蔑視態度進行報復。
拿破崙焦慮地期待著新的軍事行動,他鼓勵年輕的奧古斯丁·羅伯斯庇爾整頓義大利軍士氣。“你有責任讓救國委員會了解我們這樣按兵不動是不光彩的!”他勸說道,“按我的計劃只需要給我12;000到15;000人馬,我便能征服整個義大利。”(當然,與此同時,薩利切蒂所在的阿爾卑斯軍也有其征服義大利的計劃,該計劃沒有給義大利軍留下任何施展拳腳的餘地。)
1794年7月,奧古斯丁·羅伯斯庇爾終於被拿破崙說服,命令拿破崙獨自一人到熱那亞共和國摸清該政府對法國的態度。於是,7月11日,拿破崙動身到義大利去了,對於幾乎同時在巴黎發生的叛亂一無所知——這是一次對雅各賓黨人及其恐怖的大屠殺、毀滅性的法令的強大反叛。這一切都是由馬克西姆·羅伯斯庇爾及其國民公會授權的。該###派的領袖本身就是3個雅各賓黨人,他們擺出一副尋求政治庇護的受害者的假象:他們不是別人,正是讓·塔里昂、弗雷隆和巴拉斯(他們之中有兩個要對普羅旺斯的一次以上的大屠殺負責)。就在拿破崙離開尼斯不久,馬克西姆·羅伯斯庇爾緊急將奧古斯丁召回到巴黎,那裡馬克西姆急需一切可能的支援。已經為時過晚了。正當拿破崙在和熱那亞人談判並評估他們國家的軍事防禦能力的時候,1794年7月27日(熱月9日),“熱月黨人⑥” 推翻了羅伯斯庇爾和奧古斯丁,羅伯斯庇爾在革命廣場被斬首示眾。國民公會的650名代表被分到13個委員會,包括弗雷隆、塔里昂和巴拉斯在內的、經過改組的國民公會解散了全法國的雅各賓俱樂部。
7月29日,矇在鼓裡的拿破崙一回到尼斯即被捕,囚禁在面向寧靜的昂蒂布港的卡雷要塞。實際上,他是被自己的同鄉,報復心切的薩利切蒂出賣的,這位薩利切蒂宣稱他獲悉羅伯斯庇爾的死訊後“心中充滿快樂”,而就是這個羅伯斯庇爾曾和他如此密切地工作過好幾個月。他對拿破崙的告發也是一樣的險惡:“這位軍官在國外幹什麼?”他用天真無邪而又可憐無害的語氣詢問當局,他除了報復還有嫉妒,因為拿破崙的義大利作戰計劃比他的高出一籌。“他有通敵叛國和欺騙國家的巨大嫌疑。”薩利切蒂下結論道。
然而在巴黎看來,最主要的罪名是拿破崙與恐怖的奧古斯丁過從甚密。當然,還有拿破崙的弟弟呂西安是個有名的狂熱的雅各賓黨人。在大革命時代的法國,執行死刑是件很普通的事。擔心自己會喪命,拿破崙的指揮官本來對這位下屬到熱那亞的使命是一清二楚的,此時卻為了避免引火燒身立即將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