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住。
朝傾公主覺得皇宮束縛太多,還有住在行宮,其實還沒有來大周時住在蕭國公府來的舒坦。
言外之意,就是想住蕭國公府的。
皇上就順水推舟,又把這糟心事丟給了蕭老國公。
皇上知道蕭國公府守衛嚴明,比之皇宮有過之無不及,朝傾公主住在蕭國公府。除非她自己活膩了找死,還真沒人能刺殺的了她,也算是了了他一樁憂心事。
就這樣,保護朝傾公主安全的重任就落到了蕭國公府身上。而且皇上說了,朝傾公主有什麼萬一,就拿蕭國公府問罪。
安容聽後,忍不住在心底罵了一聲狐狸。
不愧是皇上,借力打力。借刀殺人這一招用的真是比誰都溜,連蕭老國公都被他給坑了。
皇上就不怕蕭老國公秋後算賬麼?
安容坐在小榻上,動了動,結果腳碰到了椅子,疼的她直呲牙咧嘴。
蕭湛眉頭一皺,像之前一樣幫安容。
這一回,安容有心理準備,卻發現比上回更疼了。
疼的她直拿眼睛剜蕭湛,“明明可以不這麼疼的,你故意害我!”
蕭湛鬆了手。深邃如暗夜的眼睛凝著安容,“不疼,你能漲記性?”
蕭湛是故意的。
安容不是第一次走路崴腳了,已經一而再了,他不希望有再而三,讓安容知道崴腳的疼,以後走路就會用點心了。
安容氣撅了嘴,卻偏偏無話可說。
把鞋襪穿好,安容才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去莊王府刺殺惜柔郡主並縱火的是祈王的暗衛。”
蕭湛望著安容,安容便將今兒和小屁孩打聽到的話說與蕭湛聽。
蕭湛聽後,就說了一句話,“我出宮之前。祈王進宮求皇上,說他身邊的謀士杜仲傾慕惜柔郡主,願意求娶她為正妻,請皇上賜婚。”
安容瞬間啞巴了,半晌才問道,“皇上賜婚了?”
蕭湛點頭。“皇上答應了。”
能不答應嗎?
惜柔郡主容貌被毀,又雙眼盡瞎,杜仲願意娶她,還是主動求娶,一片情深意重,叫人刮目相看。
皇上樂得成全一對有情人,而且杜仲的鐘情,讓皇上大家讚賞,賜婚的同時,委以重任。
安容聽後,只覺得腦門上全是烏鴉,徘徊不去。
情深意重?鍾情?
別侮辱了這兩個美好的詞可以嗎?!
一邊薄情刺殺,一邊深情求賜婚。
不愧是謀士,心機手段叫人折服。
不過,安容更敬佩祈王,竟然說服了杜仲,並求皇上賜婚,一舉三得。
一來,幫杜仲找了個好藉口,至少讓他心底的姑娘覺得,他沒有移情別戀,娶惜柔郡主是被皇上逼的,心底最愛的還是她。
二來,是博得莊王妃的好感,惜柔郡主傷成那樣,沒人願意娶,他非但願意,還求賜婚,以昭告天下,這樣的女婿,她能不打心眼裡喜歡?而且有這般深情在,將來殺了惜柔郡主,誰能懷疑是他下的手?
三來,還贏得了皇上的讚賞,加官進爵,光宗耀祖。
看來祈王真有心謀逆了,這樣討好取悅莊王妃,應該是想透過她搭上敖大將軍這條船,借兵力。
安容想著,便笑了,“皇后是徐太后的侄女,三皇子想爭奪太子之位,祈王是徐太后的養子,一心想謀反,不知道徐太后會支援誰?”
現在矛盾還未激化,祈王還是三皇子的好王叔,要是知道祈王的意圖,保不齊會兵戎相見。
徐太后夾在中間,只怕也難過。
還有皇后,她為了敖大將軍手裡的兵權,對莊王妃百般忍讓,毀了春雷琴,還幫著找大夫,被皇上猜忌,要是最後敖大將軍支援祈王,那可就有好戲瞧了。
安容一笑置之,然後說及武安侯府的令牌,並吩咐丫鬟取了筆墨紙硯來。
蕭湛瞧了安容畫的令牌,眉頭皺緊,“這好像是敖大將軍的令牌。”
安容望著蕭湛,眉頭輕擰,“你覺得真是敖大將軍火燒侯府,還是栽贓嫁禍?”
蕭湛思岑了幾秒道,“應該是栽贓嫁禍。”
留在武安侯府牆壁上的腳印似乎是故意留下,還有這塊令牌附近的腳印,太過清晰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令牌是刺客留下的。
真猜測呢,外面芍藥就進來了。
她道,“少奶奶,侯府暗衛來傳話,說令牌的主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