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娘這個位置還真是人人都惦記著呢,你說咱們要不要將這個位置讓給別人呢?這樣子咱們也能清閒些,你說對嗎?”蘇慧嫻小聲的說著,纖手愛憐的摸著肚子,李嬤嬤也說了多與肚中的孩子說話,有利於孩子的成長。
蘇慧嫻說完就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動了一下,她忍不住就笑了:“娘就當你同意了。”再說了一會話她也就睡了過去,屋子裡只剩綿長的呼吸聲。
周智站在窗前看著那房裡的燈熄了,琉璃般的眼睛卻還看著那個方向,之前她見到一黑影偷偷摸摸的進了房間,過了一會就出來了,她向來卻不是管閒事的人,可是心中卻還是放不下。
“周姑娘還沒睡嗎?”夏荷見她房裡的燈還亮著,便推了門進來。
周智看了她一眼,便轉過身子去,夏荷見她一直站在窗前,最終還是開口問了:“周姑娘可曾看見什麼人進了大奶奶房間嗎?”
周智一楞,回過身子看著她,眼裡盡是疑問,夏荷知道她不能說話,便又繼續說道:“不知哪個歹毒的人放了木蘭香在大奶奶的床上,還好李嬤嬤發現的早,否則真要傷了大奶奶的身子了。”
夏荷也是故意說的,就是想看看周智的反應,只見她眉頭一簇,揮筆寫下:“木蘭香?有何損害?”
夏荷見她一臉的坦然,那眼眸在燈光下含著暖暖的光,心中的芥蒂也消了一些:“是李嬤嬤說的,這香雖是好聞,可是大奶奶要是這一夜聞過來,怕是明早就什麼都不想吃了,也會噁心,會吐,到時候對腹中的孩子也是不好的,還好李嬤嬤見多識廣。”
夏荷畢竟是個孩子,說起自己喜愛的人來,一副崇拜的樣子,周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頭,便坐到床上準備睡下。
“讓奴婢伺候你更衣吧?”夏荷說著走了過去,蘇慧嫻早就告之她們要將周智當主子待,不可怠慢了她。
周智卻躲開了,冷冷的瞧著她,夏荷被她這麼一看,倒是一愣,明白她不喜歡別人的碰觸:“那周姑娘好生休息著。”就退了下去。
“如何?”春花在門口等著問道。
夏荷搖了搖頭:“不像是她,我也和大奶奶一般相信不是她做的,她那雙眼睛太乾淨了,不像冬雪那丫頭看起來無辜單純,眼裡還是古靈精怪的。”
春花只好點了點頭:“其實大奶奶清楚的很,只不過她不屑和那些人爭,不過這次太過分了,竟然弄出這種手段。”春花也有些氣憤,大奶奶這般的與世無爭還有人惦記著她,真是討厭。
“我們做下人的還是本分的好,你看那柳姨娘……”兩人相攜的走回房間,邊小聲說著話。
……
喜鵲回到房中,遲遲不能入睡,將蘇慧嫻說的話在腦中反覆的回想,同時也覺得自己現如今還不如當一丫鬟的好,看著鴛鴦那臉色紅潤的樣子,比她的日子要好上幾倍。
如今季俊熙並不寵她,心思都在那兩個新納的妾身上,又遲遲沒有身孕,這會又重了別人的圈套。
喜鵲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怕明日裡薛靈芸緩過勁來,想起來咬她一口。
第二日一早,喜鵲眼睛下都是烏青的,一看就沒有睡好,本來她就想這個樣子去給胡氏請安,青兒卻開口說道:“你這個樣子,莫不是想讓人以為你做賊心虛。”
喜鵲瞪了她一眼,也無可奈何,青兒雖然在她房裡,她沒有青兒的賣身契,青兒又是季俊熙派給她,打不得罵不得,有時候還常常看不見她的人影。
喜鵲只能畫個濃妝,遮住自己灰暗的面孔,走到門口又遇到陳姨娘與周姨娘,特別是陳姨娘那紅潤的臉龐,就知道季俊熙昨晚又是在她那裡過的夜了。
“喲,柳姨娘今天的妝怎麼這般的濃啊?我怎麼都見那粉都往下掉了。”陳姨娘故意說道,一雙鳳眼裡都是戲謔。
喜鵲卻不想與她們過多的糾纏:“你難道都不曉得這是京城最近流行的妝容嗎?”
陳姨娘拿著繡帕遮住嘴:“那真是我沒見識了,京城裡何時盛行如此醜的妝容,也不怕嚇壞小孩嗎?蓉可你說是嗎?”
周姨娘拽著她的手:“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一道去給夫人請安吧。”她笑著對喜鵲說道。
喜鵲哼了一聲,倒也沒有拒絕,心中卻是大定,她本還怕一個人去見胡氏。
三人倒也相安無事的到了胡氏的景園,卻被人攔住。
“夫人今日起的晚了,三位姨娘在前面坐一會吧,用點茶點。”晴雨從裡頭走了出來。
陳姨娘與周姨娘相視一眼,“勞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