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粗糙的臉這時候竟然露出幾分智慧的神色“秦兄陛下身邊的人那可是陛下的耳朵、眼睛和嘴巴秦兄要多心一些。”
“。。。。。。”秦城看著公孫策沒來由覺得對方的面孔突然模糊起來。之前公孫策給秦城的印象就是一個脾氣火爆做事有些不靠譜、更談不什麼心機的武痴但是現在公孫策將這番話鄭重說出來秦城就有些心驚了。其實更讓秦城心驚的還是公孫策這話的含義東方朔是劉徹的嘴巴那也就是說東方朔要說什麼話都是劉徹讓他說的。。。。。。如此一來秦城心中那個對東方朔和自己交淺言深的疑惑也徹底解開了。
“某也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官場的東西某其實也不懂比起習武那些東西都太沉悶了沒什麼意思!秦兄切莫讓某擾亂了你的想法。”不等秦城從沉吟中回過神來公孫策哈哈笑道。
“公孫兄過謙了。”秦城拱了拱手也不多說既然公孫策只想點到為止秦城自然不會糾纏下去兩個打個哈哈便將這個話題略了過去。
只不過今日之後若是秦城還將公孫策看成是一個單純的武痴那自己才是真的白痴了。身在權力中心的人即便是一個對政治不怎麼熱心的人也不可能是個政治白痴。
“公孫兄方才說要去飲酒作樂不如現在就去?”秦城問公孫策道心裡已經打定注意日後要跟這傢伙多來往。這不是秦城太勢利後世有位大家說過“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比起平庸的人任何人都想跟內涵深一些的人來往。
公孫策哈哈一笑當即起身“走!”
。。。。。。
與公孫策吃過酒席已經到了申時兩人都喝的有些高搖搖晃晃抱拳告別秦城謝絕了公孫策派馬車相送的好意自己牽著來時騎的馬向秦府走回去。
秦城在長安的府邸中規中矩連名都是“秦府”這兩個毫無特點的。秦城雖然不捨乾桑那天狼居的牌匾他本身還是沒有高調到複製一塊掛到自己現在的院子門。人活著有太多的規則與潛規則、世俗習慣要遵守出不了凡塵就只能從了凡塵至少表面要如此至於心裡是zì yóu還是束縛鬼閒著沒事了來管你。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讓人舒服的溫度覆蓋在人身說不出的愜意隨意將韁繩搭在手讓馬兒在自己背後不緊不慢的跟著秦城微微低著頭走得不快不慢。他並不著急回去腦子裡的資訊和酒氣混在一起混沌不堪秦城還要慢慢將它們理順。
劉徹讓東方朔告知自己薛澤在背後參揍自己的資訊應該是在自己昨日跟劉徹談話前就已經安排好的劉徹昨日對待自己態度並沒有什麼不善當然除卻合理的將商會從自己手裡轉出去有幾分雷厲風行的味道外。現在秦城甚至覺得東方朔與自己的偶遇並不是一次真正的偶遇而是東方朔分明就在等著自己以至於其後的事情都是東方朔在按照“程式”走。
想起昨日裡自己還心笑東方朔行為怪誕秦城現在覺得自己才是有些好笑。不過話說回來劉徹讓東方朔將這個訊息告訴自己而又沒有明確說明薛澤到底是給自己穿的什麼小鞋這種敲打的力度可以說非常輕了。
秦城抬起頭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西邊天的日頭無奈的笑了笑。位者永遠都是位者他們永運都有自己的一套御下手段防患於未然說到底還是源自於帝王天生的疑心便是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妥的舉動。但是自從自己手裡握著一支可以左右一場大戰戰局的情報隊開始自己就已經犯忌了。懷璧其罪這便是錯。
散漫走在長安城的秦城此時頗有幾分“信馬由韁”的味道手裡握著已經被自己提問捂熱的韁繩秦城又一次對自己如何在這個時代生活產生了動搖。
其實不管是在後世還是在這個時代江湖還是那個江湖江湖裡的人也還是那些人該有的東西還是一件不差的存在著。為人臣終究是無奈多於如意。
。。。。。。
不經意抬起頭秦城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遠離了鬧市區街道小了行人也少了眼下的青石街道更多了幾分幽靜。
正是幽靜時候一陣琴聲響起。也許這琴音已經響了很久了只是秦城方才思索的入神忽略了外物這時候才發現也說不定。
對琴秦城不甚瞭解不過此時此刻秦城也願意駐足聽片刻也好讓自己煩雜的心沉靜下來。人只有在冷靜的時候才能做出理智、正確的決定越是在紛繁複雜的環境中越是如此。
琴音表達的意境很寧靜一人一馬也聽的很安靜。
末了一曲終了的時候身後的馬兒發出一聲“嘶~~”的長鳴似乎是愜意的呻…吟了出來。只不過這聲響亮的馬嘶頗有些破壞氣氛。
“你也聽懂了?”秦城笑著摸了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