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用力在胡亥頭頂拍了拍,催促道:“還耍嘴皮子;快喝粥!”
胡亥對嬴政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嘴動得更快了;不斷把扶蘇遞來的粥吞下肚。
嬴政神色放鬆不少,又拍了拍他的頭頂轉而對扶蘇說:“能吃東西就好一半了,你昨天也整夜沒睡,下去再去躺一會。別年輕時候就不當回事兒,熬壞了身子。”
扶蘇抬頭看向嬴政,不像以往一樣只是平淡的回應他的問題,而是看著他的眼睛先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隨後才有點驚喜的說:“父王,胡亥退燒之後,兒臣已經斷斷續續陪著他睡過整個上午了,一點都不覺得累——父王今日休息好了麼?”
扶蘇從小就被嬴政寄予厚望,這個長子也從未讓嬴政失望過,但嬴政更清楚的是扶蘇並不是個喜歡錶現的人,他對自己恭敬愛戴有餘,卻十分自持是兒子裡面最年長的一個,總要擺出大哥的威嚴,對自己親近得太少。
扶蘇今年是怎麼了?
這態度看起來竟然真的像個孩子了——他在刻意表現自己的存在感!
嬴政看著扶蘇不由得有些發愣,過了好一會兒才露出笑容,趕忙說:“寡人休息了半個多時辰,已經不累了。”
剛剛停住,嬴政又覺得自己說出話太過生硬,讓人沒辦法接上,他竭力露出溫和的笑容,快速說:“既然你也無事,過了晌午直接抱著胡亥去寡人書房。你這幾個月不在,許多國事都沒見過,看看寡人如何處置的,也好心中有數。”
扶蘇蹙起眉頭,神色為難,他顧及的摸了摸胡亥的臉蛋,抬起頭重新對上嬴政的眼睛,帶著懇求的語調說:“父王,胡亥大病初癒,受不得風,現在正是早春時節,天氣仍舊冷得厲害,是不是別讓胡亥出門了,萬一在留下什麼病根……”
嬴政琢磨了一下,點點頭,胡亥卻趕緊扒住扶蘇的手臂,喊著口中的肉粥含混的說:“不要,大哥說了不和我分開的,我要和大哥在一塊——我戴上帽子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