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的,我本來就是首領送給大王取樂的女人。”
郭開又拍了拍胡女的頭頂,嘆息一聲,主動替她整理了一番斗篷,悄聲道:“你腳上都凍得發紫了,快回去暖暖,有老夫在呢,大王今日不會追究的。”
胡女眼睛一紅,轉身快步跑了。
郭開目送著胡女離去,嘴角笑容不變,眼中的神色卻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之前的溫和寬厚徹底變成熊熊燃燒的野心,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如同豺狼一般狠戾惡毒。
郭開低笑一聲,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剛剛撫摸過胡女頭頂的手掌,將手帕丟進廣袖之中,抬腳走進殿中。
殿內炭火燒得熱烈,進門的瞬間便撲來一股熱浪,尋常人早就要被燻得渾身發汗,可郭開偏偏面不改色,臉上仍舊一派平靜的笑著走到趙遷面前,溫和的詢問:“今日是不是胡女對大王伺候的不盡心,引得大王心中不快了?老夫再去找東胡首領討要些年輕漂亮的女人給大王解悶。”
趙遷煩躁的擺擺手,直接扯著郭開坐到自己身邊,開口道:“上卿,你說秦國的長公子扶蘇跑到雁門關來風餐露宿,他是不是為了探查胡人的訊息,然後把咱們抓回去?”
郭開溫和一笑,平靜的說:“大王不必焦急,秦王忙著調兵遣將同時出兵攻打魏國和楚國,說秦軍傾巢而出也不為過,他們既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來管束咱們——想要動大王哪是容易的事情?不徹底平滅了東胡,秦軍沒機會碰大王一根指頭。”
東胡首領為了什麼保護趙遷是明擺著的事情。
他享用了隨著年齡越發風騷妖嬈的趙國太后,完全放不開手,自然就抵抗不住趙國太后的淚水,非得保護好趙遷才行,這種行徑對趙遷這樣的一國之君來說本應該是最為羞恥的,偏偏無論趙遷還是郭開都習以為常,隨口就能說出來,沒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
趙遷陰沉的臉色這才有所好轉,涎著臉笑問:“上卿,首領說魏王假聯絡了被關押的韓安,寡人身為趙國正統,難道他就沒想著派人來草原與咱們聯合嗎?”
郭開像是一丁點都沒聽出趙遷話中的試探之意,笑著回答:“就算魏王假有著個想法,他也要派得出合心的人選。而且草原廣闊,沒有熟人帶路,哪裡是尋常人找得到的。”
郭開說著搖搖頭,語調透出遺憾之意,低聲道:“老夫以為,魏王假很可能曾經派人來過草原,不過找不到正確的方向拜見大王,於是無功而返了。”
魏王假哪裡是不曾派人深入草原尋找趙遷,希望聯合起來抗秦呢?自然是老夫將他派來的人全部收拾掉了,以免讓你這蠢貨生出其他心思,不甘心老老實實的窩在胡人身邊,跑回中原送死。
今日應付了趙遷之後,郭開雖然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可他卻在心中冷笑:沒想到趙遷這個蠢貨竟然對老夫心生懷疑了,看來不能再留著他了。
郭開轉了轉眼球,瞬間計上心頭——秦王既然連長公子都能派到雁門關來,可見他甚為重視胡人對中原的威脅,既然如此,老夫何不將這幾年從東胡首領手上掌握的胡人秘密獻上去,為秦國立下個大功,繼續享受榮華富貴和高位權柄!
郭開輕蔑的視線掃過又開始自得其樂的趙遷,心中嘲諷:不能浪費了這廢物的性命,雖然趙遷好色無能,沒有絲毫遠見,可他卻也算得上一份老夫獻給秦王的大禮。
沒抓到趙遷之前,無論秦國的官員在趙地推行怎樣的政令,趙地百姓始終對統治了他們數百年的趙國王室有著一股追思之情,一旦徹底確定趙遷成為階下囚,為了苟活於世而奴顏婢膝的向秦人祈求活路,趙地百姓對趙國王室的最後一丁點感情也會被消耗殆盡,抓獲趙遷對秦國的官員來說一定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只是可惜了老夫這些年在草原的佈置,眼看著要徹底讓東胡首領沉溺在溫柔鄉之中,讓老夫大權在握,現在卻只能為了防止趙遷率先對老夫動手,而先下手為強。
……不過,老夫為秦國立下這樣的汗馬功勞,秦王一定會賞賜給老夫高官厚祿,只要再用心經營幾年,老夫一定能夠像是對付兩代趙王和東胡首領一樣,徹底軟化秦王的態度,將秦國的權柄掌握在手。
“大王若是無事,老夫退下了。”郭開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哪怕年歲極大,動作卻一丁點都不含糊。
趙遷看著態度沒有任何變化,似乎仍舊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老上卿,勉強壓下心中的懷疑,擺擺手不耐煩的說:“下去吧,記得再去要寫年齡漂亮放得開的胡女,後宮這些女人寡人都玩膩了,現在倒是有些想念當初遴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