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尉伸了個,懶腰,笑著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少殉呢?”
“家姊姊去陪她的姊姊了。”薄姬笑盈盈的說:“一大早可就出去了,還沒回來呢。”
“哦。”共尉撓了撓頭,有些心虛的笑了兩聲:“娥殉的情緒可穩定了些?”呂椎跟著呂釋之來到關中,剛剛見到他的時候,態度十分不友善,連一句客氣話都沒有說就回了自己的帳篷。共尉心裡有鬼,也沒敢多問,可是不問兩句,又顯得不正常,所以頗費思量。
“不太清楚。”薄姬搖搖頭,蛾眉蹙起。有些擔心的說:“娥殉的情況讓人很擔心。她有孕在身。還趕了那麼遠的路到南陽來,緊接著劉季又戰死沙場,她一定十分難受。我聽少殉說。她來的這幾天,也不哭,也不笑,一個人躲在大帳裡不出來,實在讓人擔心得很。”
共尉心裡咯噔一下,呂椎有身孕,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呂雛肚子裡的這個孩子與他有沒有關係,外面風傳那是呂椎與審食其有染。共尉聽了這個傳言,五味雜陳。他既希望那個孩子與他無關,確實是審食其的種,又對審食其與呂雉的關係有一種莫名的醋意,總覺得呂雕既然跟他一夜春宵,那麼就不能再和審食其有染。
可是自己又有什麼姿格要求呂雅?共尉訕笑了笑,覺愕有些無趣。翻身躺到榻上,雙手抱在腦後。看著薄姬輕解羅衫,除去頭上的髮髻。一頭烏黑的青絲如瀑般的洩了下來,腦子裡想的卻是呂椎那憔悴的面容私怨恨的眼神。
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麼?共尉心裡忐忑不安。
“真是可惜了。”共尉輕聲的嘆了一丘氣。
“可惜什麼?”薄姬不解的扭過身子,臉色微暈的看著共尉。
“可惜劉季啊,眼看著要入關了,卻中了秦軍的埋伏。”共尉掩飾道:“拋下那麼大的一家子,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怎麼辦啊。”
薄姬卻不以為然:“這有什麼的。他又不是長子,他雖然死了,還有他二兄劉仲在。娥殉也不過才二十五歲,又那麼有才,就算再嫁也不是難事。”
“嘿嘿,不知道誰有這福氣。能娶得這麼一個能幹的賢內助。”共尉一副很感慨的樣子:“劉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娶了這麼好的一個,夫人卻不知道珍惜。我聽說,娥殉千里迢迢的趕來。就是勸他不要冒進的,可是他沒聽,這才,”
“是啊,她的見識真是不一般。可惜她是個女子,如果是個男子。只怕很多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呢。”薄姬披上一件單衣,偎到共尉的懷裡,拉過共尉的手臂抱著,惋惜的嘆了口氣:“那個劉季真是不知道珍惜。”
“你們在說什麼呢?”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呂翌走了進來。膘了一眼相偎在一起的兩人,掩著嘴撲哧一聲笑了,作勢便要退出去:“夫君恕罪,臣妾不知二位正在親熱。打擾你們了。”
薄姬小臉通紅,連忙掙脫了共尉的懷抱,坐起身來。共尉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反唇相譏:“看你眼圈紅紅的,又陪娥殉哭了?”
昌婆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她嘆了一口氣,坐在榻邊,雙手捧著腮支在腿上,眼睛看著閃爍的燈火。一臉的擔心。“姊姊有孕在身,卻又把心思悶在心裡,不願意說出來,我真是擔心她會憋出病來。”
共尉的眉頭皺了皺,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愕陪著嘆了口氣,大帳裡一時有些沉悶。就在共尉找不到話說的時候,呂翼忽然轉過頭看著共尉:“夫君,我覺得有些奇怪。姊姊為什麼一提到你…刪江午怨與,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了。” “我能有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共尉心中枰忤亂跳,卻瞪大了眼睛。一副很冤枉的樣子。
“那就奇怪了,難道是他們做事不周密,被她發現了?”呂耍眨著眼睛,不解的問道。共尉派李良他們去“支援”劉季的事呂翌是知道的。她雖然沒有明言贊成,但她是預設的。做了這樣的事,她當然也有些心虛,勸呂維的時候,她也沒少旁敲側擊。呂錐當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她卻敏感的感覺到,呂維雖然守口如瓶,但是一提到共尉的名字時,呂雅的神情就會有些異樣。呂翌以為呂椎發現了劉季的真正死,因。以為她懷疑到了共尉的頭上,也沒敢深問。
“也許吧共尉含含糊糊的說。不等呂翌再問,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快點睡吧,明天還要行軍呢。”
呂婆眨著眼睛,自顧自的想著心思,也沒有注意到共尉躲閃的眼神。反倒是坐在一旁的薄姬看在眼裡,眉梢不由得輕顫了一下,若有所思。
共尉攻破函谷關的訊息很快就送到了河東郡,楚軍士氣大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