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映在他臉上,愈發襯得眉目俊秀。
“展昭!”
黑衣人看清來人面目,心中暗叫不好,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這隻貓的對手,還是得趕快溜才行。
他用力格開劍,使了招白蛇吐信,直取展昭咽喉,將之逼開,方趁空躍出屋外。
外間,刀刃如雪,王朝、馬漢等諸人個個持刀而立,不知何時已候在當地。
只是一瞬遲疑,後面展昭已緊隨躍出,巨闕如電,直奔門面而來……
蒙面黑巾飄然落地!
“莫姑娘!”展昭撤劍收回,星目含怒,“你夜闖開封,所欲何為?”
莫研立在當地,看周遭都是兵刃相向,真是半分辦法也沒有,只好苦著臉道:“我若說是誤會,你信是不信?”
展昭自然是不信:“方才姑娘在書房中找什麼?”
“你白日裡說,有人留了封信讓你去擒我師兄,所以……我想瞧瞧那信是否有線索可尋。”莫研一臉無辜道,“我就是打算瞧瞧,又不是來偷東西的,你們大可不必如此。”
“先將她押入大牢,待明日包大人提審。”展昭示意馬漢,沉聲道。
忽有一聲音自眾人身後響起:“不必等明日了,把她帶到書房吧。”正是包拯的聲音,原來他行至中途,聽見這邊的動靜,故去而復返。
“大人!”
展昭本欲勸他先行休息,但想到包拯的脾氣,還是生生把話嚥了回去。上前繳了莫研手中的軟劍,將她帶至書房。
“包大人!我是冤枉的!”
包拯才剛剛坐定,莫研就飛快道。
“那麼,姑娘倒說說看,他們冤枉你什麼呢?”包拯微微一笑,問道。
“冤枉我偷東西啊,可我沒偷!”莫研委屈道,“我都說了,我只是想看看那封信。這開封府裡頭的東西,還沒有幾樣……”她眼角溜過展昭手中的巨闕,“是我看得上的。”
“莫姑娘,展某並未說你偷東西。”展昭道。
“你雖然沒說出口,可你的眼神就是那個意思。”
映著燭火,她的眼睛亮得出奇,理直氣壯地看著他。展昭一時語塞,雖然此言頗有些強詞奪理,但自己當時倒確實是這麼想的。
“姑娘想看信,可以對本府直言,為何要夜探開封呢?”
“這個……展大人再三地說你們衙門的事,不讓我插手其中。我想,你們大概也未必肯給我看信。再說……”她笑嘻嘻道,“包大人日理萬機,勞心勞力,為這點小事打擾您我也不忍心,所以乾脆就自己來了。”
包拯方才已看過桌上東西,竟還是自己方才離開時的情形,並未缺少物件。他閱人無數,看這姑娘雖然天真浪漫,但眸正神清,不似奸佞之輩,想來所言非虛。
“姑娘,那封信在這裡,你看吧。”包拯從旁取了信,示意王朝拿給她。
莫研接了信,並不急著拆開,將信封對著燭光端詳了片刻,又湊到鼻尖聞了聞。接下來,取出信箋,同信封一般端詳半晌,方展開來細看:
欲擒兇犯 錦豐天字二號
“姑娘可有何發現?”包拯問道。
莫研皺眉搖搖頭,道:“從這信上看,我也猜不出這人究竟是誰。”
一旁的王朝馬漢心中不禁好笑,這信無提名無落款,也無地址,根本沒有由來可尋,她自然是不會知道。
包拯並不以為杵,仍問道:“那有何線索麼?”
“這紙是浙東的竹紙,無加粉、加臘,也不印花,市面上隨處可見,普通得緊,並無特別之處。”她凝眉道,“墨是松煙墨,並不加龍麝助香,也是尋常,可見這寫信之人並非什麼風雅之士。”
聞言,包拯點點頭。
“上面的字是小篆,墨跡透紙而出,按提間力道有餘而輕靈不足,居然還學人金錯刀,寫出這樣的字……”她看著直搖頭,“……我若是他,羞也羞死了。此人必然是個粗通文墨的習武之人。”
“何以見得是習武之人?”王朝忍不住問道。
“非但是習武之人,而且還是個使劍的。”莫研微微笑道,“這字雖然醜,但筆勢勁挺流暢,運腕頗為乾脆。只是護尾卻時有時無,東漢蔡邕《九勢》稱:‘護尾,點畫勢盡力收之。’,此人不會護尾,多半是被習劍所誤,可見他所習的劍招必是一去無回,沒有餘地。”
“姑娘所言確有幾分道理。”
包拯與展昭相視微笑,目光中滿是讚許之意。其實,此信他早已與公孫策展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