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慧帶著本宮的東帝和北帝踏入大殿門,而跟來的武皇隨從們只進來兩個,其餘的都候在了殿外。
感覺眾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甚至還有幻星宮、明辰宮的宮主萬青聖君和乘風聖君的壓力也沒李元慧的表情出現變化。
來進入大殿親自賀喜的,末座上也是二等宗門的掌門人物。所以,這裡面的人都是訊息靈通的人。
大都數人猜到了李元慧的身份,十府以上的帝君級別心中更是複雜無比。
因為吉時未到,所以只有新郎,所謂的羲月宮代宮主在招待賓客。
“代宮主大喜。”李元慧淡淡道。
代宮主和氣的回禮:“謝過李宮主。”
李元慧揮手,她身後的兩帝將賀禮奉上。這兩位也是這位代宮主的熟人了,所以三人又是一番恭賀之語。
李元慧對坐在首座的兩位聖君行了一禮,兩位聖君甚是滿意。
陽朔的傳人到底不如他那般輕狂。
兩位聖君左手第一位坐著是十府之六的金氣宮的宮主金一晃,他是一個武帝后期的高手。雖說曜日宮位居十府第二,不過陽朔死了,這位置至少退後了三位。若是沒有李元慧,金氣宗宗主和他的副宮主兩位帝級可以勉強和曜日宮的四位帝君拼上一個平手,現在多了一個年輕的武帝中期,而且這位年輕的女修似乎有著和宗主的秘密,說不定哪一天就能超過他,所以,他站起身來。
在場的人無不大吃一驚,李元慧心中不喜。
在曜日宮多呆了幾日,就已經讓李元慧查清楚,曜日宮的南帝,如今的金氣宮宮主,看的都是那位聖宗宗主的面子上。
“不必了,本帝與火鳳帝君是故交。”又看向那位代宮主,道:“本帝去見見火鳳帝君。”
代宮主微微一笑,對一旁伺候酒席的女修侍女道:“芙蕖,送李宮主過去。”
李元慧看了一眼她帶來的兩位,東帝和北帝對著她行禮。
隨著這位芙蕖離去。
後殿沒有平常人大婚的喜慶,反而透露著一種肅穆。
芙蕖在一殿門停下,李元慧慢慢推開殿門。
殿很寬廣,平常總是一身紅紗的楚西蘭披著雪白的婚紗,她靜靜的坐在梳妝檯前,明知道有人進來了,也不願轉頭或者用靈識看看。
“楚道友。”
楚西蘭這才轉過頭,道:“你終於來了。”
李元慧問道:“你在等我?”
楚西蘭站起身來,她朝著李元慧伸出手,道:“現在的我就如一個凡女一樣,沒有一個與我同等級的人自願將道丹給我滋養,我就永遠恢復不了。”
李元慧皺眉:“難道是今日欲和你成親的人?”
楚西蘭道:“他唯一的要求是我與他確立道侶的名分。”
李元慧走過去,手浮向她的白紗。
“這世界上能有如此本事,竟然能想到這樣的法子禁錮你。”
楚西蘭一笑:“你心裡明明知道的。”
李元慧垂下眼,道:“真是蕭逸?”
楚西蘭定定的看著李元慧,道:“你知不知道,他被宗主封印在虛迷幻境的碧藍天內?日日夜夜都要承受極寒神冰和玄冥離火的痛苦?”
李元慧這才知道蕭逸失蹤的原因。
楚西蘭見李元慧無動於衷,低聲道:“我每天都用盡全身的靈力,只為了有一天能夠打破宗主所設下的封印,可是他卻封印了我的靈力,甚至還召喚宗主的人將我帶回來。”
說到這裡,向來堅強的楚西蘭竟然讓人感覺到脆弱。
李元慧看著楚西蘭,道:“他是對的,那裡你久待必然折去根基,說不得你隕落在那裡,他也出不來。修煉界的因果最難償還,他受不起。”
楚西蘭問道:“你這是告訴我,他是為了我好?”
李元慧不給於說辭,她不想說出事實。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蕭逸此人,看似溫和和氣,其實心中最是自傲,正如李元慧所說,他不想承受這樣的因果。
“我問他,如果你去救,他會不會這樣?你猜,他怎麼說?”
李元慧皺眉,道:“昔日我和他謠言,其實只是他的一場算計,你莫要多想。”
☆、173婚禮的背面下
楚西蘭注視著李元慧久久不語。
“他說;你去的那一天,就是他脫困的一天。”楚西蘭還是說了出來。這樣的話,在楚西蘭心裡,自然是讓人以為蕭逸願意被李元慧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