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阿瑞斯仰頭痴痴的等待著情人的模樣,直叫身旁忙碌的侍從們目不直視,唯恐眼瞎。他們從小到大見慣了戰神大人沒心沒肺、吃完就睡的大咧咧男子漢做派;現在突然畫風急轉,一副小女兒深閨懷春、寤寐思服的纖細玲瓏之態,直在心頭大呼求放過。
他們早就看出來了,人家神靈做事,都是僅憑自己高興的,哪裡管的了別人的感受。而且,在感情上也是投入又善變。一邊是從美神到光明神,跨度不要太大,變心不要太徹底。君不見,自從阿波羅入住,阿佛洛狄忒是再沒有入了戰神大人的眼。再來,不論哪一位神祗,戰神本人投進的感情也未免有些過度了。一心一意的愛戀,怎麼看都不是什麼長久的快樂。
擦桌的女僕抬起頭來,看著一臉迷醉的阿瑞斯,心下一嘆。希望光明神離開的時候,也能有別的愛人接手,留給戰神大人一個寄託感情的途徑吧。不然,可不是什麼好聚好散的事情了。
這時候,突然從外面傳來一陣熟悉大笑。阿瑞斯耳尖一抖,人已經站起身來。
“阿波羅!是他回來了!”他朗聲呼道,從這聲源處迎頭趕去。
第49章 驚天大計
先不說大獲全勝的阿波羅回了斯巴達後,是怎麼一邊帶著對赫拉的優越感,一邊又跟戰神兩神親親我我,心裡暗搓搓的享受著執掌仇敵之子的快感。故事的另一面,我們輸臉又輸人,尚且渾然不覺的神後大人,趾高氣昂的來到了宙斯的神座前。
赫拉本以為自己的一番鐵證如山,能在此番戰鬥中成為她扭轉勝負的關鍵,打破了宙斯以往那副,“你沒有證據,拿我沒辦法”的醜惡嘴臉;沒想到宙斯眼見了辯無可辯的羊皮寶圖,在完全暴露了行蹤和這次偷情的物件之後,不但沒有低頭認錯,而是言之鑿鑿的說明自己身正不怕影斜;還要反誣賴赫拉偷走了赫爾墨斯的寶物,淪為私用以致損壞。
赫拉看著丈夫厚顏無恥的老臉,氣憤掌控了她的身軀,使她不住的索索顫抖。她此時早就感受不到曾經對宙斯給予過的愛意,現在,她只能從她尊貴的丈夫身上感受到憎恨和恥辱;而她從對方的目光中好似也能看到鄙夷和輕蔑;疾斥而來的悲哀突然的將她洶湧而沒了。
“好吧,就當做事實如你所說的吧。”
赫拉說著貌似屈服的話語,即便她心中好似狂風大作,面目上也不動聲色,維持著最後的尊嚴。但是逆來順受從不是她赫拉的性格,哪怕在她成為神後以前,她的榮耀也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
“那麼,想必帕那採婭跟你是素不相識了。那我不論跟她發生什麼,你都不會插手嘍?”
說完,赫拉也不等神王的反應,自顧自離開了恢宏的宙斯神殿;她暗自決定,若非必要,再不與相看兩厭的丈夫見面。
赫拉出了殿門,便要找帕那採婭算賬。不說是宙斯一件事兒,光是阿瑞斯的就能讓她死一百次。她不知道帕那採婭現在何處,而那作為罪證的寶圖,也被狡猾的宙斯搶走。耐心的赫拉眉宇含煞,她在復仇的時候便猶如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不驕不躁、一擊致命,所以總能心想事成。
她嘴角一撇,雍容美貌更顯得光華耀人,一扭身,便向著健康女神的府邸走去。
這時候天色漸暗,地中海的希臘大地已逐漸陷入了黑暗,地面和海洋也變成了統一的深色調;而在奧林匹斯山上,真正的享樂才剛剛開始。
帕那採婭就是在此時,避過了諸神聚眾狂歡的宴會和她明瞭的零星的密探,偷偷摸摸的回到家來。
她推開了自家的大理石石門,從有著花瓣浮雕的門縫裡側身而入;臨了,還向外四顧張望,沒發現可疑的人物才算作罷,緊閉了石門。
一進了自家的府邸,帕那採婭長出一口濁氣。她現在是又驚又懼,一是因為美神阿佛洛狄忒,二則是對神後赫拉。不過現在都沒有什麼關係了,反正她和宙斯已經勾搭成奸,有了生存的保障和肆意的靠山。以後便只要在聖山上,她便可以渾然不懼了。
不要說她自命不凡,若是任何一個女子,聽了宙斯甜蜜的情話,都是要這樣想當然的。怪只怪,神王為她們編制的謊言太過美妙,才能讓一個個自詡尊貴的女人前仆後繼。當然,帕那採婭即便是貌似得了神王上天入地,僅此一份的獨寵,她也是不大高興的。要知道,她一開始目標是絕不在此的。
唉,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她嘆息著;雖然宙斯比阿瑞斯要尊貴一百倍,但是阿瑞斯那強健的體魄和俊美無雙的面容,在一個懷春女神的心裡,就能反超過神王一百倍。況且,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