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寒氣。我為陛下施針,很快就好了。”
宇文弈低頭看到她瘦得骨節分明的手開啟針盒,眉頭已經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他聲音忽然十分輕柔,“你……要不就叫劉太醫來吧,你別太累了。”
謝懷珉抬起頭來,嫣然一笑,“陛下,我也不是吝嗇這點醫術。只是這套針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的,耽誤了時間,受苦的也是你。所以還是我親自來吧。”
宇文弈心裡一急,手已經按在她的手上。
謝懷珉驚訝地抬起頭。
宇文弈對上她那雙不因容顏消瘦而變化的眼睛,怔了怔,手鬆開了。
謝懷珉莞爾,柔聲道:“陛下要相信我的技術。”
說罷吩咐醫童燃起香爐,點燃香艾。
宇文弈坐在床上,沒再動過。他看著她挽起袖子,露出蒼白瘦弱的手腕,看著她如以往一樣手法敏捷,精確地將針扎進面板。
包頭髮的帕子有點松,露出裡面微枯的頭髮。室內因為為了驅散寒冷和潮溼,火龍燒得很旺,所有人都大汗淋漓,謝懷珉也很快就出了一層汗,沒有血色的臉上漸漸浮現了一層嫣紅,可是嘴唇卻還是一片粉白。
她一直專注手下動作,而宇文弈一直專注著她。
所有宮人都在這個嚴肅的時刻沉默著,巨大的詭異的氣氛蔓延,可是謝懷珉全神貫注,絲毫沒有知覺。
汗水終於順著她的鼻尖滴下,落在宇文弈腿上。冰涼的。
“謝大夫……”宇文弈張口,“你,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不。”謝懷珉簡短拒絕,目不轉睛,手下輕捻著針。
陣陣刺痛帶著痠麻慢慢轉成是焦熱,代替了原有的寒冷。失去的知覺漸漸回來了。
又是一滴冰冷的汗滴落下來。滴答一聲,像是落在宇文弈心上,冷得他一顫。
“夠了!”他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腕。
謝懷珉一驚,指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