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暄面色如水,低聲說:“一個不愛自己,一個自己不愛,娶無數個,都不如娶一個和自己心心相印的。”
他心裡不舒服,因為秦翡華嫁了人,新郎不是他。
想到這點,我心裡也跟著一陣難受。說不出的壓抑鬱悶,讓人心情沉重。
那天晚上,我用完晚飯,又去了燕王府。
老總管見了我,低聲說:“王爺一個下午都一個人在院子裡。”
唉,果真。愛人他嫁,鐵打的漢子也會有一顆流血的心,這當下對月撒淚借酒消愁不為怪。只是他既然真的這麼喜歡秦翡華,當初幹嗎不拼一口氣把她也帶走的好。我想秦小姐肯定是很可以同他攜手私奔的,什麼家族恩怨什麼政治立場統統放屁,只有真愛才無敵,蕭暄賺得美人在懷哪裡還顧及那麼多。
可是他沒有。
我嘆著氣,走到蕭暄院門外。
他就在院子裡坐著。夜涼如水,月色照在地上如同籠罩了一層白霜。還好蕭暄披著厚披風,我也就不用學溫柔佳人給他披衣服了,就快冬至了,也只有失戀的人才會在大夜裡坐在外面受凍。
我咳了兩聲,蕭暄怪聲怪氣地說:“別咳了,早聽到你聲音了。”
我沒好氣。
“我來看看你。”我說。
“我有什麼好看的?”蕭暄譏笑。
我端詳他,還好,就是臉色落寞了點,離我設想的雙目赤紅頭髮爆炸振臂高呼蒼天無眼還有一段距離。我是來安慰失意人,不是來安慰失心瘋的。
蕭暄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看夠了沒?我頭上又沒有長角。”
我忍不住笑,又覺得不厚道,趕緊剋制住:“你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我來陪你。”
蕭暄雖然嗤之以鼻,還是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