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言語。
一時間,場面有些冷清和安靜了。
“段驚天,宗主兄長的死,從某種意義上說,完全算的上是因為段族長——你的見死不救導致的!”突然,一道尖銳的嗓音,打破了寧靜。
月宗主回過頭,立刻,狠狠的瞪了一眼再次發聲的老嫗,眼神滿是警告的意味。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著她的耐心和權威。
這一下,簡直是火上澆油,月宗主心頭的怒火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段驚天,你到底跟我走不走?”
段驚天沒有言語,直接搖了搖頭,神色堅定。
隨即瞥了一眼月宗主身旁的老嫗,心中甚是好奇,“這個老傢伙,未免也太不識趣了些?為何明顯的處處與自己作對的節奏?”
段驚天心頭疑惑不解,認真的看著老嫗問道:“大長老,是吧?”
“正是!段族長,有何指教?”
老嫗似乎並沒有多少喧賓奪主的覺悟,陰陽怪氣的問道。
“指教不敢當,只不過有些好奇罷了,想請教大長老幾個問題?”段驚天笑了笑,隨意的問道。
“哦?”老嫗臉色陰沉,不置可否。
“第一個問題。”段驚天自顧自的說道:“在當時的情況下,用一百條嬰兒的性命去換另一人的性命,換做是大長老,會如何做!”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區區一百條性命,算的了什麼!”老嫗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答道。
“好,明白了!”
段驚天點了點頭,“我還有個疑問,怎麼感覺大長老很期望我段氏跟月宗火拼。雖說我段氏一族偏居一偶,但好歹也有些家業,根深蒂固。月宗不付出點代價也絕對啃不下這塊硬骨頭的,除非大長老別有所圖?”
“放屁!”
老嫗立刻上前,微微躬身,向著月宗主大義凜然道:“宗主,我老婆子為了宗門忠心耿耿,九死一生,絕無二心!”
頓了頓,繼續開口,“此次前來,絕對是為了給宗主報仇雪恨,壯大我月宗的聲威。”
“嗯!我知道!這些年,大長老受累了!你退下吧!”月宗主神色高冷,微微頷首,並沒有其它的表示。
老嫗迅速挺直了身軀,後退幾步,不再多言。
“驚天,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歡你的!”
月宗主嘆了一口氣,“真的,我不想跟你生死相拼!但是哥哥的心願我也必須完成,除非你跟我走!”
“嗯,我知道!這筆帳我來還!”
段驚天心頭有些無奈,眼前的女人固執起來真是無藥可救。
彌留之際的閆濤兄早就是神志不清了,他的話是當不得真的。只是這些話,是不方便說給月宗主聽的,說了對方也聽不進去的,只會加深她的誤解和憤怒。
“我哥哥的心願,就是徹底覆滅你段氏一族!這些年,我苦心經營月宗,也就是為了完成這個心願。”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段驚天仰天長嘆了一聲,“跟你走是不可能的,但冤有頭,債有主,希望你不要遷怒我段氏族人!”
下一刻,段驚天一抬手,遙遙指向段氏一名靠前站立的弓弩手。一陣疾風吹過,這名弓弩手腰間的箭矢紛紛脫筒而出,伴著勁風直接出現在段驚天的手中。
“噗嗤!”
段驚天抓起一根箭矢,看也不看的,筆直的扎進自己的胸膛,鋒利的箭矢直接沒進了身體,只留半截箭身在胸膛外顫抖不已。
“驚天!不要!”
月宗主臉色劇變,看著段驚天刺中身體的箭矢,她絲毫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反而是陣陣難受。
“族長!”
“……”
段氏眾人神色大變,高聲呼喊著,紛紛立刻上前,就欲搶奪段驚天手中的箭矢。
“不要過來!”
段驚天神色如常,轉過身,目光一一掃視著段氏族人,心頭甚是欣慰。眾人雖然一個個衣衫不整,血跡斑斑,但鬥志昂揚,神色堅定,精氣神顯然還是不錯的。
“噗噗!”
又一根鋒利的箭矢,直直的刺進了段驚天的血肉之軀。段驚天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模樣,殷紅的血液順著箭矢緩緩流淌,早就溼透了衣裳。
“族長,不必如此,我們願意血戰到底,與家族同生共死!”
“族長,我們不怕死!”
“族長!”
段氏一方,一個個再也壓抑不住情緒,不管不顧的往段驚天的身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