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高寶平還真的沒有吹牛,他的愛人李靜小模樣還長得挺讓人心疼的,也難怪他敢到處說嘴了。
只是吳永成冷眼旁觀,卻發現李靜眉宇之間,很有幾分自己的四姐吳永麗的幾分樣子。
唉,看來高寶平這丫的,也算得上是一個情痴了!
星期天同學們聚會完畢以後,吳永成沒有在北京多呆一天,於第二天到團中央把近一段時間J省的工作,向分管J省工作的一位團中央書記處書記,作了一個簡單的彙報以後,當天中午就帶著文麗返回了J省省城。
文麗也是五、六個月的身孕了,按照北方人的習俗,出嫁的閨女是不能在孃家坐月子的。
儘管文麗的家人們對此沒有提出什麼異議,可吳永成的爹媽卻在早幾個月,就對吳永成多次提醒過了:“五兒呀,咱吳家的孫子,那可是千萬不敢養到人家文家的。親家人家雖然嘴上不能說,可咱可不能沒有那個心呀!這可是對人家後代的子孫們不利地。”
吳家媽媽也早早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裹。包括未出生小孩子的衣褲、尿布、小鞋、小襪、小虎頭帽、虎頭枕等等,只等著吳永成把文麗接回省城以後,自己趕上來服侍兒媳婦坐月子。
自從文麗上一次小產以後,吳家媽媽她現在可是一點也不放心她自己的、那個馬大哈似的三閨女了。
吳永成之所以這麼著急地往回趕,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昨天同學們的聚會上,他也瞭解到了一個資訊:近一段時間,國家加大了力度。大力整治官倒、腐敗現象,這其中包括對各省市、軍隊等官辦性質公司的查處、高幹子弟經商的查處、重點打擊經濟經營中受賄、吃回扣地行為等等。整個經濟行為,好像也有一點緊縮的預兆。
這讓吳永成馬上聯想到了梁州地區現在的政治格局:目前梁州地委書記呂國強和行署專員周志義兩個人,本來就算是思想比較保守、落後的一派了,現在又遇到這種全國性的大形勢,難免會對梁州地區整個經濟運轉,採取更嚴厲的保守政策。別的縣他是無暇顧及了,可永明縣是他一手苦心經營起來的,他實在擔心在這個特殊時期。永明縣的經濟再遭受什麼無妄之災。
雖然說,吳永成他現在不是什麼地方官員了,對永明縣地經濟發展,也是鞭長莫及。可心裡卻怎麼也割捨不下來那一份情感。
車子回到J省省城以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吳永成先把文麗安置在家中,讓自己的三姐吳永霞暫時照應著。自己則馬不停蹄帶車趕回魚灣村,去接自己的媽媽來省城。順便也回去問一問自己的二姐夫馬林,關於縣裡的一些情況。這也算是吳永成他違反了自己在民主生活會上的承諾。第一次公車私用吧。
畢竟是專車,速度就是快捷多了。
當傍晚六點多地時候,吳永成已經出現在自己家的小院了。吳家媽媽得知自己地五兒和司機,一整天還沒有吃一頓像樣的飯時,心疼得嘴裡嘟囔著、趕快跑到廚房裡為他們兩個拾掇晚飯去了。
農曆七月地天,雖然是晚上了,可被曝日曬了一整天的大地上。仍然一個勁地往外散發著熱氣。吳永成和司機小趙兩個人用冷水擦了一把臉以後,才覺得身上有點涼快了。
“啊呀。是不是吳書記回來了?!你到了省城以後,可真成了稀客了,見你一面也有點太難了吧!”
大門外突然響起一個吳永成十分熟悉的聲音。
還真是日怪了!自己的二姐夫還沒有上門,這位土地神怎麼就聞到味了?!
吳永成笑了笑,才準備開口搭話,就見胡云珍那矮胖的身軀,從大門外一步三晃地走了進來。
“呵呵呵,我說老胡啊,今天不是星期一嗎?!你說你不好好的,在你魚灣區當你的區委書記,鑽到家裡,大熱天地,摟著老婆和孩子,你對得起國家每個月給你地那一百多塊錢嗎?!”吳永成拿起擱在窗臺上的一包香菸,老遠就給胡云珍扔過去一顆,親熱地和他開著玩笑。
哪知道,胡云珍本來笑吟吟地臉上,馬上就來了個晴轉多雲:“還當個屁的區委書記!老胡虎落平陽了,現在成了正兒八經的空頭常委了!什麼事情也不用咱幹了,就等著每個月開會的時候,舉個手、表個態就成了!”
“咦,老胡,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時候把你的魚灣區區委書記的職務給免了?難道說,這是嶽嵐同志同意的?究竟是為了什麼?你是不是犯了男女作風問題了?”吳永成聽到胡云珍沒頭沒尾的這句話,腦子馬上就當機了。
“嗨、嗨、嗨,領導啊,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