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連盛最知道馬文俊的脾氣,心中對老五的野蠻舉動也懷恨,當即煽風點火,道:“爺,您說五爺這脾氣怎麼比您這當主子的還大呢!瞧瞧那個算命的先生,人家也是為了爺好,這算命打卦的人最是得罪不起,不指望他們能排憂解難,但是他們使壞的話,那還得了?”
他一驚一乍的,說得馬文俊心情更加不爽,當即道:“我今天還就不去府衙了!轉頭,我要去回春坊。”
王連盛笑道:“爺,好嘞!您只管去醫館,小的現在就派個腿腳利索的人去府衙啊,把那群大人都招到府上商議,耽誤不了您的大事。”
老五見轎子轉頭,當即氣惱,於是說話的口氣更加不遜,打著嗓門道:“爺,你這折騰什麼?正經事不做,又受王連盛這小子挑唆!”
王連盛仗著馬文俊撐腰,說話便也不客氣了,道:“你別總惹咱們爺生氣好麼?爺最近心情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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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有刺客公子斃命
老五怒了,拉著王連盛的衣衫,一下子把他拎過來,罵道:“你小子最混賬!整天教唆爺一起玩樂,不務正業!”
“爺,你聽他怎麼說你呢!說你不務正業!”王連盛典型的小人心態,喊得那叫一個響亮,生怕馬文俊聽不見。
馬文俊憤怒地揭開窗簾,怒道:“老五,放了小連子!”
老五恨恨地將王連盛推搡開,走到轎子前面,道:“爺,萬萬使不得。您千萬別聽那臭算命的亂說,要不讓我去把那小老兒給宰了!”
馬文俊聽了這話更是火冒三丈,差點從轎子裡跳出來,罵道:“你一把年紀了,別總是這麼爭強好勝!還跑到大街上來逞兇,要是傳出去你讓我們馬家有何顏面!”
老五急得滿頭大汗,想說什麼,嘴巴張了半天也說不出半句話來,而且他即便再耿直也看出馬文俊火了,可他不服氣,梗著脖子,盯著馬文俊看了半天——馬文俊惱火地放下窗簾,這在他看來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王連盛只顧著和老五斗氣,自然處處煽風點火,讓馬文俊心中對老五的敵視又重了幾分,冷道:“老五,你想以下犯上?”
他這一喝,有幾分威力,畢竟養尊處優的正經主子,不怒自威,何況是發怒的檔口,老五再不情願,也只得讓行,道:“爺一定要小心謹慎。”
馬文俊氣惱地再次放下窗簾,王連盛也懶得理會他;誰也沒有看見那艱難爬起來的算命者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當馬文俊的轎子徹底轉了個方向、向西市行過去的時候,老五還是悄悄跟了過去,王連盛卻見不得他,湊到轎子錢。道:“爺,五爺也跟著來了。”
馬文俊又怒了,自從腿受傷之後,他就脾氣暴躁了許多,這是人的本能,因為不能動彈的人最容易生病或發怒,若是手受傷了倒還好說。這腿受傷了,連帶著讓他這個血氣方剛的青壯男子連魚水之/歡的的權利都被剝奪了,活該他惱火!
這也難怪王連盛攛掇著他去看沈如初——這小子機靈,最瞭解馬文俊的心態,俗話說得好,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就因為得不到,所以沈如初在馬文俊的心目中有著與眾不同的地方,就好比是摘不到的月亮。皎潔、明亮,是最好的意/淫物件!此時不意/淫更待何時?
“他算哪門子爺!”馬文俊怒道。
王連盛看效果達到了,急忙諂媚笑道:“爺啊,您息怒。小的這就去把他給打發走。”他往後看了一眼,又嚇得躲了回來,裝出一副害怕驚恐的樣子。喃喃道:“爺啊,小的不敢。恐怕再被他摔一次,小的這屁股非變成四瓣不可!”
馬文俊道:“沒用!直接告訴他。讓他回家,他的職責就是看家護院,家裡也需要人守著,別跟在我屁股後頭,這麼一大群人的,還怕我走丟了不成?”
王連盛自然忙不迭地將這番話如實轉告給了老五,末了又道:“五爺,不是我多嘴,爺到底是主子,將來整個馬家都是爺的。你犯不著得罪他呀!何況,這個檔口,馬府的安危也很重要。夫人在家就不用保護了?聽我一句勸,還是回去吧。爺這邊有我呢。”
老五聽了半天,雖然不服氣但也覺得句句在理,找不出半句茬來,最後一句總算讓他抓住了把柄,啐了一口道:“有你?有你頂個屁用!”
“別動氣別動怒!好,我沒用,我連屁用都沒有!您老人家就聽我一回,先回去吧。”王連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