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薄傲寒沉著目光,突然將中君攔腰抱起,幾個彈跳,翻身,借力便以兩倍的速度出了竹苑。
直到確定安全,他才將中君放下。
中君眼睛發直的看著地面,渾身因憤怒或震驚在不住的發抖,半晌,她繃著臉僵硬的轉身離開,走回大貨車上。
薄傲寒遲疑了片刻,坐回正駕駛室,發動車子,疾馳離開。
十日後,全國早報,二十萬東南軍戰俘被天坑活埋,四爺叛國,畏罪自殺。
太陽落下,升起,升起又落下,中君盯著撿來的皺巴巴的報紙,兩眼發直,骨骼摩挲的胳肢聲在充滿死寂的車內讓人新生恐懼。
薄傲寒靜靜的看著她,兩人都沒說話,中君看著報紙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又渾渾噩噩的醒來,到了第三日,她突然清醒過來,發瘋般的開始在車上翻找著什麼。
薄傲寒看著她一系列病態的動作,靜靜皺起眉頭。
中君在塑膠抽屜盒子中翻出一包劣質的煙,她顫抖的抽出一支,雙指哆嗦的幾乎夾不住,最終低沉的罵了句:“該死!”
她從抽屜盒子裡拿出火柴,擦斷了不知多少根,最後終於點燃了,狠狠猛吸了幾口,就像當初茉莉和王澤在他面前時那樣。
以前她抽菸不過是裝模作樣,從來不知道煙真正是什麼味道,現在,那苦辣焦躁的感覺從口中直衝到胃裡,刺激的胃部一陣刺痛,劇烈的咳嗽使肺部炸開一樣的疼痛,減輕了心臟的絞痛,麻木至極,如此甚好,她神經質般的笑了出聲。
抽菸的人,是不是都不快樂。
薄傲寒冷著臉拿過她手裡的煙掐滅,沉聲道:“你鬧夠了沒?”
中君睜著佈滿血絲的眼睛,胸腔內沉悶而壓抑,漠然的看著他,這句話雲天祈不知多少次問過她,你鬧夠了沒?鬧夠了沒?
我夠鬧了,你呢?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