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不假思索地選擇獨自面對危險的態度,和當初在凌江石屋內面對困境時的表現一模一樣。秦悅自然也如過去那般婉拒:“你修為沒我高,還是讓我去探查危險與否吧。”
周浩然淡淡地回絕:“你雖然修為比我高,但鬥法的經驗沒有我豐富。我好歹也有元嬰期的修為,若遇上了險境,必能應對一二,不會束手就擒,而你經驗不足,說不定會手忙腳亂,負傷在身。”
他的分析也不是全無道理。秦悅想了想,反駁道:“可我畢竟修為在此,若遇險境,勝算終歸比你大一些。”
“不錯。”周浩然坦然地承認道,“可是我對機關術一知半解,若你遭遇了不測,我就只能一直困在這兒了。但倘若我前往而未有音信,你還可以演算機關,試圖破解,定然終有一日得脫。”
“可是……”
周浩然沒管秦悅說了什麼,直接縱身飛進了黑黝黝的缺口。
“等鈴鐺響了再跟上來——”(未完待續。)
顯缺口古機關移月 寄符籙兩宗門封山2
周浩然的身影在那一瞬間消失了,彷彿被那個缺口吞噬了一般。秦悅握緊鈴鐺,暗暗下了決定:待會兒,不論鈴鐺有沒有響起,都飛進缺口一看究竟!
好在手裡的鈴鐺很快就響起來了,叮叮噹噹,悅耳的很。秦悅鬆了一口氣,就著缺口的大小,斜著身子飛了進去。
弦月高掛的傍晚頓時變成了日光明媚的豔陽天。秦悅怔怔地看了周圍一眼,景物有點熟悉,兩三天前似乎途經過此處。
秦悅愣了又愣:“我回到幽境了?所以那個機關,是破了還是沒破?”
倘若破了,為何整個機關依舊完好無損?倘若沒破,那她為何回到了幽境?
秦悅晃了晃腦袋,環視一週,竟沒發現周浩然的身影。
手上的鈴鐺似乎等急了,又接連不斷地響了好久。秦悅踏上畫卷,在周圍轉了一圈。附近靜寂一片,連只活的妖獸都看不到,更沒有周浩然這個大活人。
“隨機傳送……”秦悅明白了過來。
幽境之大,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遇上週浩然。秦悅信步而行,沒過多久,突然發現了一件很嚴肅的事:地圖還在周浩然那兒,她沒有地圖!
這時候化神期的優勢就顯露出來了。所謂藝高人膽大,她仗著自己修為高,沒有地圖指引也敢四處閒走。反正整個南域也沒有多少化神期修士,她實在沒什麼可畏的。
閒庭信步般地走了好幾天,鈴鐺偶爾還會響幾聲,漸漸就再也沒有聲響了,彷彿放棄了一般。
秦悅看似無所事事,實則心裡掛念著席昭,又不知她身在何處,一路行來都在東張西望。思量了一番,還是寫了兩張傳訊符:“幽境妖獸甚異,還請告知門中弟子,莫要來此!切記!墨寧親筆。”
一張寄給了靈均,一張寄給了承影。
給承影的那張還沒飛多遠就被她截下來了。秦悅心想:“承影本就憂心席昭,聽說幽境危險,必會憂思更甚,說不定還會冒死前來尋覓席昭……這張傳訊符斷不能給她看見。”
她想了想,又重新寫了一張傳訊符,上書:“即日起封山,禁止眾弟子外出。若有違者,依門規處置。”沒有寄給承影,而是寄給了行遠。
幾日後,行遠率先收到的是周浩然的傳訊符,大體說了幽境妖獸的怪異之處,還道:“外出者,一律登記在案,前往幽境者,不可放行。”
沒過多久,秦悅的傳訊符也寄來了,行遠看得一愣:“墨寧前輩好生果決,幽境的妖獸出了點差錯,她竟直接下令封山了。還有這‘依門規處置’是什麼意思?是按哪一條門規處置?關起來面壁思過還是直接趕出宗門?”
行遠頭大得很,最終將兩人的說法綜合了起來:封山,不準任何人外出。若有人執意離開宗門,須登記在案。往幽境者,不予放行。
與此同時,遠在靈宇宗的靈均終於撐著幾顆巨石站了起來。
他演算這個傳送陣兩月有餘,心神費了不少,卻沒能解出一步。靈均心裡挫敗的很,但也只好安慰自己:“無妨,此前墨寧足足演算了半年,不是一樣沒有結果嗎?”
他身後立著一個年輕的小修士,見他不再埋首陣法了,才敢出聲:“靈均師祖,這是近幾天寄來的傳訊符。”
靈均此刻鬱悶得很,擺了擺手:“不看了,你送到我洞府去。”
小修士猶猶豫豫地說了一句:“有一張是墨寧師祖寄來的。”
秦悅名揚天下,小修士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