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騎,並且挺起馬槊來了。
兩人馬打盤旋,殺了五六個回合不分勝負。可是這麼阻得一阻,是家的奴僕們在管家魚他和白老五的指揮下,已經集結了起來,並且護住了重傷的管亥和老弱婦孺。他們還拉弓放箭,先後射翻了兩名騎兵。
魚他大著膽子站出來招呼成廉,說咱們要再這麼殺下去,難免兩敗俱傷,小人出個主意,將軍放我們安全離開,這莊子裡的財物,就全歸了將軍您啦。成廉皺皺眉頭,突然用手一指管巳:“留下這小姑娘,我就放其餘人走。”
魚他說這不可能啊,這是我們小主母,要是留下他,我們全都得留下,反正失陷主母是死罪,乾脆跟你們拼個玉石俱焚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將軍如此英勇,還怕找不到心儀的姑娘嗎?——當然啦,魚他不是隱藏的穿越眾,那句後世的詞兒是他曾經聽是勳唸叨過,覺得挺上口,因而記住了的。
成廉轉著眼珠子想了一想,說好,給你們半爐香的時間,不許騎馬,不許套車,就這麼集齊了人往外退。魚他一指管亥,說這是我們外家老爺,他受傷了走不了道,你得允許我們用一輛馬車裝他——放心,車上除了外家老爺,不多帶一星半點兒的財物。
成廉勉強同意,於是勒著馬緩緩後退。其實他沒存什麼好心眼兒,就琢磨著眼前這小姑娘別瞧身量小,力量卻不小,武藝也挺純熟,在莊子裡這麼逼仄的地方,老子的馬槊揮舞不大開,還真不容易拿下她。等他們出了莊子,外面一馬平川,小姑娘也不被允許騎馬,那時候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第二十六章、五雷辟邪
魚他害怕真把成廉給逼急了,沒敢玩兒什麼花樣,光套了一輛馬車,把重傷的管亥和兩名遇害家奴的屍體都盛放在上面,然後一家人圍繞著馬車,緩慢然而有序地離開了莊院——當然啦,男子,也包括管巳,幾乎人人手中都有刀矛弓箭,他們並不敢完全相信成廉的承諾,要是沒武器在手,就徹底變成待宰的羔羊了。
果不其人,一行三十多人才剛離開莊院不遠,還沒有走到謝徵所居的小院兒——管巳知道這位謝道人對自己未婚夫很重要,所以堅持要把他也帶上——就聽到身後馬蹄聲響起,呂家精騎掀起大股的煙塵,悍然就追了上來。
管巳雙眉一挑,當即就把弓給張開來了——她知道以步對騎,馬槊揮舞不開,長刀作用有限,只有弓箭還能勉強敷用——恨聲道:“這幫無恥之徒,我跟他們拚了!”旁邊車上的管亥神智昏昏,但還是本能地伸出手去,揪住了閨女的衣襟:“你們、你們快跑,我來、我來……”管巳一噘嘴:“爹你別傻了,就算扔下你,我們也根本逃不遠啊!”
正在緊急關頭,忽見身後小院門開,一名道士飄然踱出,遠遠地一指成廉,大聲喝道:“某得大賢良師傳授,有五雷辟邪之法,汝等還不退去,難道就不怕被雷劈嗎?”隨即朝身後一指:“且看!”
話音才落,就見院中火光騰起,隨即是驚天動地的一連串巨響,濃煙衝出一丈多高。無論管亥所乘馬車的駕馬,還是成廉等人的坐騎,受此一驚,全都“唏溜溜”驚嘶不已。兩匹駕馬就想朝側方逃走,成廉等人的坐騎則原地轉圈,再也不敢前行一步了。
那道士——謝徵——一見阻住了追兵,趕緊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哧溜”一聲躥到了馬車上,連聲低呼:“拉好韁繩,快逃,咱們快逃啊!”
是勳聽管巳分說這令人驚心動魄的一幕,當即一把揪住才迎出來的謝徵的衣領,擰著眉頭,沉聲問道:“你什麼時候煉成了火藥的?!”謝徵心說早就煉成了,就是沒敢告訴你知道,害怕你要我繼續研究威力更大的爆炸,一個不小心就把命給送了。可是他不敢說實話,只好扯謊撇清:“是主人往赴成陽後不久,因為配方尚未完備,故此未及稟報。”
是勳心說妙極了,既然研究出來了火藥,那麼這鄄城就又安全了三分,而且說不定就能在曹操趕回來之前殺敗呂布軍,那可是大功一件啊!他先來不及往深裡追問謝徵,又轉過頭去問管巳:“汝父傷勢如何?”
管亥的傷還真是不輕,槊頭入胸,差一厘米就要刺破心臟,要不是他體格健壯,又被白老五及時用草藥給止住了血,估計沒等進入鄄城就會嚥氣。即便如此,管亥也是高燒不退,雖然幾乎把全城的醫士都請來診治、用藥,最終能不能緩得過來,誰也不清楚。
是勳在病席前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管亥的面孔本來就蠟黃,如今卻變得慘白一片,毫無血色。管巳陪在他身邊,眼圈通紅,倒是緊咬著牙關,堅強地不讓自己掉下淚來。是勳心說老東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