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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是勳挑一挑眉毛:“喊也無用。縣署本大,院內又人聲嘈雜,即再放高聲,汝之部屬也難以聽聞。況,汝今在我手中,彼等便聽聞了,敢來相救麼?”把臉一板:“豈止汝一人得罪我!”

呼廚泉這下子徹底萎了,只得垂頭喪氣地回答道:“不錯,此實右賢王之謀也……我可寫書召右賢王來,與他一起自盡向你請罪,只求饒過了匈奴一族。”

是勳不覺心中好笑:身在河東的匈奴本族,加上突入幷州的右賢王所部,男女不下萬戶,此外單于庭還有數萬戶,散在涼州等各處還有數千上萬戶,“屠盡匈奴”?你以為切菜啊,那麼容易?隨口放幾句狠話洩憤,你還真信了……

事情來得太快,該怎麼收拾呼廚泉,他倒也真沒想完全了,當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單于久淹敝郡,敝郡不足資供……”

唉,怎麼瞬間轉換話題了?這聽著就有緩兒啊……呼廚泉當即把腦袋給昂起來了,緊張地盯著是勳。就見是勳面沉似水,一字一頓地說道:“請單于賜下信物,允我接受四縣,汝之妻子、族人,吾代為養之。單于可率署外的部眾,去援右賢王吧。聞右賢王已下平周,其縣雖小,可暫棲身也,若下離石,單于亦可居之。”

你在河東四縣的族人,我都要扣下當人質,你去幫忙去卑,繼續往北殺,拿下袁家的地盤兒安身吧,河東就別回來了!

呼廚泉無可奈何,只得以頭搶地:“謝不殺之恩,誠如君命……”

是勳首先釋放了一名呼廚泉的親衛,讓他傳單于之命,勒令隨同前來那七百騎暫至城北紮營。然後從呼廚泉身上搜出“天降單于璽”——這是身份的象徵,呼廚泉肯定要隨身攜帶的——命賈衢持之,去調動孫汶所部,接收四縣,羈押匈奴人,尤其是呼廚泉、去卑等首領的家眷。最後——“單于且在署中暫居,明晨即可出城往幷州去。”

這一整套步驟環環相扣,無懈可擊,呼廚泉想反抗也逮不著機會,也只好認命了。如今家眷、族人、金印全都落到了是勳手中,自己除了聽命也沒啥招兒可想。

等把呼廚泉押出去了,是勳才站起身來,老老實實繞到書案後面,屈膝坐下,吩咐一聲:“請郭太守來。”

部曲們把郭縕押解進來——這時候郭縕已被脫卸了鎧甲,穿著一身常服,並未綁縛——按在客位上坐下。是勳開口就問:“高幷州何如人也?”

郭縕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一方面既已為俘,不敢不低頭,另方面也要維持士人的氣度,倒是合作得很,拱一拱手說:“高幷州當世英雄,忠誠無畏,信賞必罰……”

是勳打斷他的話:“信賞必罰?然其若知兩千精銳為我所破,前日詭謀一敗塗地,即郭太守亦降於我矣,則將如何處置令郎?”

郭縕聽了這話,不禁渾身一顫,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吾聞是君天下英才,度量恢宏,必不辦此!”是勳心說你拍馬屁也沒用啦,我今天威脅人上癮了,你怎麼著吧?當下冷笑道:“卿與勳為敵國,與敵寬宏,實腐儒也。”

郭縕不禁長嘆一聲:“是君有何吩咐,儘可明言。”

是勳點一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兒——郭縕無疑要比呼廚泉機靈多啦——“勳欲使卿寫下一書,遣親信傳於令郎。若能得晉陽時,卿滿門可活,若不能得時,恐父子再無相見之日矣。”

郭縕皺眉道:“晉陽為太原郡治,高幷州見在城內,軍實而糧充,如何可得?”

是勳笑道:“若他人恐難得也,若令郎……或可辦此。”

郭縕這人挺認命,被擒以後也不掙扎,也不叫囂,也不告饒,是勳問他話就老老實實地回答,可有一點,當是勳偶爾問起是誰給高幹出的主意,利用呼廚泉和去卑的計劃,想要一舉擒獲自己的時候,郭縕偏偏不肯回答。是勳挺奇怪,想到這年月絕大多數人沒啥保密意識,而這事兒也不屬於機密,就派荊洚曉去審問被俘的雁門軍,試試看是不是還有別人知道。

果然,荊洚曉沒多久就回來稟報:“獻計者,郭太守之子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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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英雄少年

田豐、沮授勸袁紹:“進屯黎陽,漸營河南,益作舟船,繕治器械,分遣精騎,鈔其邊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黎陽在後世的河南省鶴壁市浚縣境內,黃河北岸,距離袁紹的大本營鄴城,直線還不到80公里。他們是希望曹操會聞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