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算是逃出來了,咱閨女可怎麼辦?曹淼說我已經派乳母等抱著雪兒躲到鄰家去藏起來啦,應該不會有啥危險,現在危險的可是你啊!“妾護著夫君出城去便是。”
是勳苦笑道:“怎敢再出城去?”他要是先走了。許昌城裡再鬧起來。那徹底跟他無關。可如今還沒走呢,就先起了亂子,又怎能夠臨陣脫逃?他還要不要臉面和自己的前途了?
別以為自己跟曹操沾親帶故,這條粗腿就能一直抱著,曹操那是一個很實用主義的傢伙,要是覺得自己沒用,或者對他不夠忠誠,哪怕不要了自己的小命。也能壓制自己,一輩子再也冒不出頭來!
怎麼辦?不出城我待往哪裡去?腦筋一轉,司空府中尚有宿衛,應該會比較安全——“走,往司空府上去!”
按照郭嘉、荀彧他們的謀劃,司空府中宿衛不能動,以免打草驚蛇,卻密令駐紮在城外的宿衛,挑選三百精銳,改裝了混入城中。潛伏在北宮門外,一待宮、省有警。立刻突入宮門——尚書檯先別管了,先得在幾名得力郎衛的引導下,守住了天子再說。
預先已經通知了董昭,將印璽密藏起來,那麼即便作亂者控制了尚書檯,逮住幾名值班的尚書和符璽郎,也拿不著玉璽,草擬的詔書全都無效。即便一時未能搶到天子,其實關係也不大,是勳已經從賈詡處得到了執金吾的印信,交到毛玠手中,到時候由毛玠快速控制城門,不放一人一卒離開。只要天子離不了京,那麼等天一亮,城外曹軍陸續開入,大局就不會糜爛。
天子雖然失柄,終究權威還在,作亂者劫持天子是為了獲得所謂的“大義名分”,而不是簡單的劫持人質。誰敢把刀架在皇帝脖子上提條件啊?“我要直升機和五千萬現鈔,限一小時送到,否則劉協就沒命了!”這人瘋了心啦?他是朝廷官員還是太平教徒?
所以說,計劃已經完備,是勳只要留在城中,找個安全的地方呆到亂平,那就無過有功。
當下匆匆忙忙趕往司空府,好在路上還算太平——天色漸黑,宵禁將啟,行人絕少,也沒有任何混亂的跡象。要麼許耽他們馬虎大意,並沒有提前發動,要麼雖然提前發動了,部分控制宮省,部分控制太倉、武庫,部分去鍾府、荀府和自家府上逮人,行動都甚隱秘,並未為人所察知也。
是勳一行人叩門而進司空府,他張嘴就問:“今日當值者誰?”時候不大,就有人跑過來作揖:“末吏當值。”是勳抬眼一瞧,原來是司空掾司馬朗。
真是可惜,要是你二弟在這兒,我心裡會更踏實。是勳當即把前因後果告訴司馬朗,讓他調集宿衛,嚴密守護,並且派人到各司空屬吏府上通報,去宮城附近探看形勢。司馬朗領命去了,是勳跟大堂上隨便揪張席子過來一坐,呼哧呼哧直喘氣,心說郭奉孝啊郭奉孝,都是你多事,搞得我這麼忙亂。
抬眼瞟見曹淼手按佩刀,目光警惕,他又不禁笑了起來:“此處甚安,夫人且坐。”見到老婆這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反倒一定程度上衝淡了他內心的緊張和惶恐。
可是這邊兒司馬朗派出去探查形勢的人還沒有回來呢,就有小吏跑過來稟報,說有亂兵聚集在門外,高呼請是侍中出去答話。是勳心說他們還真做出來了!好,我就出去瞧瞧究竟是誰?除了許耽,究竟還有什麼混蛋也膽敢背反曹操!
說是瞧瞧,他當然不會大開府門出去——他還沒那麼大膽子——只是命人架了梯子,攀上府牆去望。只見門外燈籠火把亮如白晝,不下三五百人,個個執刀挺矛,還有不少的頂盔貫甲,瞧著眼神中就殺氣洶洶——啊呀,這都是沙場上游蕩過的傢伙,不是普通部曲、家奴呀!
想想也是,許耽的部曲就都是些丹揚老兵,戰鬥力不見得比司空府宿衛差了多少。
他這邊兒在牆上才一露頭,對面就瞧見了,當即一個熟悉的人影排眾而出,高聲喝道:“吾等奉天子衣帶詔討賊!”是勳聽了這話,就差點兒沒一個跟頭從梯子上栽下來……(未完待續。。)
ps: 啊咧,寫文寫得忘了時間,這章更晚了,實在抱歉。明後天就是週末了,可能也都會晚更,請大家原諒。
第十四章、衣帶之詔
郭嘉在向是勳和荀氏叔侄提起他引蛇出洞——當然這時候還並沒有這句成語——的謀劃的時候,曾經這樣說過:“彼等包藏禍心,醞釀愈久則為害欲烈,況我在明而彼在暗,以明視暗,難查真偽,以暗覬明,纖毫畢見。今乃故作不防,促其走險,而我巧作準備,則一旦發動,是彼在明而我在暗,易除爾。”
不過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