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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部分

照曹淼,讓她去跟魚他商量,對於利潤比較薄的作坊,咱先賣七八家出去。

曹淼趁機就說啦:“前環夫人、尹夫人等與我言,欲求產業,乃可售之否?”是勳趕緊搖頭:“勿與曹氏。”開玩笑,正當爭嗣之際,咱可不能跟曹家公子們扯上關係,哪怕不是卞氏,誰知道其他幾位夫人的公子有沒有奪嗣之心呢?

其實在是勳控制的作坊當中,也有不少曹家股份,但只包括了曹操、曹昂父子,曹德、曹政父子,此前還並沒有跟其他曹家公子們合作過。是勳下了死命令,我要賣產業,誰都可以買,但只有曹氏諸公子跟他們孃家人不賣。

正跟這兒商量著呢,結果還沒有等到宵夜,先等到了逄紀,急匆匆跑進來,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一眼瞥見曹淼也在,便即住口。是勳隨手把賬本兒遞給曹淼,對逄紀說:“無慮也,可即言之。”我老婆應該不是個大嘴巴,有什麼不能說的?逄紀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稟報道:“魏王已放諸子矣。”

原來曹操經過仔細考慮,最終還是聽取了是勳的諫言,並且也沒有經過群臣開會商討,也沒有透過中書、尚書等部門,直接召見幾個兒子,說打算放你們出安邑去歷練,你們自己挑地方吧。

曹操此舉,究竟是為廢黜曹昂預作準備,以考察餘子呢?還是打算力保曹昂,把其他幾個成年兒子都趕出去,別跟都中滋事呢?或者認同是勳最後所言,是不願意讓兒子們長成光會吃閒飯的廢物呢?那就沒有人知道了——說不定曹操在內心深處,也仍然彷徨、猶豫。

總之,曹操打算把三個成年的兒子——皆為卞夫人所生——曹丕二十三歲,曹彰二十一歲,曹植十八歲,全都外放去做一兩任縣令長,但是允許他們自己挑選合適的地方。

訊息立刻就透過校事傳到了是勳府中,逄紀這個得意啊——吾計得售矣!趕緊跑來向是勳稟報。是勳倒是並不在意——隨便老曹你應從不應從,反正我只是為了擺明自己的態度罷了——淡淡地一揮手:“吾知之矣。”隨即問逄紀:“夜食已辦,元圖與共進否?”

逄紀興高采烈而來,結果撞正是勳一張冷臉——是宏輔還沉浸在財政困難中不能自拔呢,雖說已經鍛鍊得喜怒可不形於色,但這是在家裡啊,有必要再戴面具嗎——滿腔歡喜瞬間就被澆滅。轉念想想,也是自己太過剃頭挑子一頭沉了——曹家若因為爭嗣而亂,自己定然竊喜,是勳可未必高興嘍——不禁自嘲地一笑,回答道:“夜之深矣,吾將眠矣,不可食也。”

曹淼又不明白了,等逄紀一走,她就問是勳:“寢前食有害身體耶?何逄先生不肯食耶?”是勳朝她一瞪眼:“吾寧病殺,不可餓殺——何夜食之不至?!”

是勳根本沒把曹操外放諸子當一回事兒,他只是期望如此一來,都中可以稍得安靜,別見天兒得見潛流洶湧,群臣各自勾連,與公子們暗結黨羽——光汝潁、譙沛兩個勢力集團的明爭暗鬥就夠讓人頭大了,再搞複雜一點兒,自己還能摸清脈絡,繼而穩坐釣魚臺嗎?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不去找事兒,事情偏偏自己撞上門來。

隔了兩日,門上突然來報,說子桓公子求見。(未完待續。。)

第十二章、黃鬚大奇

曹丕不是自己來的,還帶著老婆甄氏和兒子曹叡——小傢伙今年七歲了,生得虎頭虎腦,瞧上去倒也挺機靈。

雙方見禮,隨即是勳就叫曹淼領甄氏和曹叡到後面去玩耍,自己單獨與曹丕對談,問他說:“聞大王欲放公子於外,未知所擇何處?今來辭吾乎?”曹丕說我正是來向姑婿辭行的,此外還想請姑婿一封書信,好方便我在任所行事。

原來當日曹操問三子何所願往,曹丕就說了:“請往河內,不拘大小縣。”他倒是也想出去歷練一番,既長長本事,又能刷出點兒政績來讓老爹瞧見自己的能耐,但不打算跑太遠。否則真若曹操有易嗣之意,自己隔得十萬八千里的,那就很難趕回來跟兄弟們相爭啦。當然太近也不行,開口就要安邑屬縣?老爹多敏哪,定然會懷疑自己的真實用心啊。

因此他便挑選了河內郡,曹操按圖索驥,任其為野王縣令。於是曹丕找到是勳,說河內郡最大的世家乃溫縣司馬氏,司馬家次子司馬懿是姑婿你的弟子,你跟司馬家關係匪淺,所以請求一封書信,傳遞給司馬家的大家長、河內中正官司馬防,請他遇事多加照顧小侄。

是勳聞言,不禁一皺眉頭,心說不妙啊。在原本歷史上,司馬家以司馬懿為代表,就是抱曹丕大腿的,這我如今若把曹丕介紹給司馬家,他們不會一拍即合,形成一個新的政治集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