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霍維斯受到的是極為隱秘的特訓,而藍尉一直在奧萊**事學院進修。說起來藍尉和弗洛、希爾倒應該更熟稔,因為他們同在一所大學,雖然貴族和他這種出身普通的低等貴族,並不在同一個學院。
仔細看藍尉和藍廷還是有幾分相像的,尤其是那種神態,都有一股子倔強和傲然的勁兒,只不過藍廷表現得明顯,而藍尉更為內斂罷了。
“他怎麼樣?”藍尉面對霍維斯的打量,直截了當地問,神色坦然冷漠。他永遠學不會客套,或者說,不屑於。
霍維斯收回目光:“還能怎麼樣?你也該猜到,那裡對一個叛國賊,態度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好。”
藍尉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關鍵在誰?”
“莫頓。當時親眼目睹藍廷簽署《投降書》的,只有勞特和莫頓兩個人,而勞特在繁城戰役之後不知去向,剩下的只有莫頓。”
藍尉張張口,想要說什麼,卻又抿上唇。
霍維斯看出藍尉的意思,輕輕搖搖頭:“莫頓身份十分特殊,他畢竟是輝軒國的親王,肯定不會見你,即使見你,也不見得會出庭作證。”
“總有人可以說服他的,試一試也無不可。”藍尉說。
霍維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樣冷淡的人,骨子裡的固執竟和藍廷如出一轍,不撞南牆不回頭。霍維斯放下咖啡杯:“他是別國的親王,不插手我們國家的內部鬥爭,理所當然。更何況他當時還是間諜,沒有上層的允許,一般來說,是不能輕易暴露身份的,更不用說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人證。”
藍尉眉頭鎖得更緊了,這件事非常棘手,可藍廷……
“不過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霍維斯把話頭拉回來,輕描淡寫地說,“只要找個和莫頓身份相當的人去勸說,我想他還是能給點面子的。”
藍尉迅速地瞥了霍維斯一眼,臉上又恢復那種淡漠的神情:“原來,你是早有準備。”他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半點氣惱。
霍維斯聳聳肩:“其實你心裡也應該很清楚,整個奧萊國,有辦法說服莫頓的,只有皇太子。”
藍尉偏過頭,望著玻璃窗外熙熙攘攘的車流。陽光從斑駁的木蘭花枝葉灑下來,照在他的臉上,映出他深刻俊美的五官,神情一片淡然。皇太子三個字,甚至不能讓他的目光閃動一下。
霍維斯在心裡嘆息,這個藍尉,可比藍廷難搞多了,弗洛你的書味真是與眾不同。
藍尉望著窗外足足有一分鐘,這才轉過頭來看向霍維斯,他說:“謝謝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
“還有一件事麻煩你,我想見見裡恩夫人。”
藍尉點點頭,拿出一張鈔票放在咖啡杯下,“我請你。”站起身,快步離開咖啡廳。
霍維斯無所謂地一笑,等藍尉走出去,又將咖啡慢慢喝完,這才散漫地踱到臺前:“我想打個電話。”
“請便,先生。”
霍維斯按下幾個號碼,那邊接通了,弗洛的聲音傳過來:“你好,霍維斯。”
“還可以。”霍維斯淡淡地說,“我剛和藍尉說清楚,給他個小小的暗示。”
弗洛含義不明地笑了一下:“這種小事還要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
“是不是小事,就得看對誰來說了。”霍維斯懶洋洋地靠在臺上,“藍廷的命運,在你眼裡也是小事。”
“不,霍維斯,藍廷的事情我一直很關注。我們不能放過一個敗類,但也同樣不能冤枉一個優秀的帝國戰士。”
霍維斯挑起一邊唇角,露出個淺淺的笑意,他說:“謝謝了。”放下電話,長出了一口氣。
原來還是這樣。藍尉坐在馬車裡,心中冷笑。原來兜兜轉轉,又回到起點。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皇太子對自己如此執著。不,是對得到自己如此執著,鍥而不捨。他一直以為,在繁城一戰之後,他們已經恢復最正常的狀態,高貴的皇太子殿下,和忠誠的臣子而已。原來……原來……
藍尉頹然地靠在椅背上,如果可以,他真的不願意再次回想。
昏黃的燈光,奢靡YIN亂的氣息,令人心慌意亂的呢喃shen吟,隱含痛苦的哀求,還有放肆的大笑。他不顧士兵的阻攔,猛地一推門,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希爾衣襟大敞,仰靠在垂著金絲流蘇的大沙發上,在他腿間服侍的那個人,甚至連軍事學院的校服還掛在臂彎處,只有褲子沒有了,光著兩條修長的腿。
莫提的二少爺範吉斯正壓著一個瘦削的少年lv動,發出模糊的滿足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