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口;才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氣。
旁邊的傭兵還直拍馬屁;“看我們的團長;一聽這裡有危險;立刻飛一般的衝了過來;真是身先士卒啊這要是別的團長;早躲在我們後面了”
施維因白了他一眼;“老子這是……”剛要說下去;一轉臉;才發現自己前方不遠處就是圖巴;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媽的老子花錢僱你們來;不是聽你們拍馬屁的;更不是讓你們看我衝鋒的;趕緊給我上”說完;施維因重重一腳;把剛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的僱傭兵踹了過去。
被踹出去的僱傭兵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跟殺紅了眼的圖巴來了個照面。等圖巴朝他揮動雙斧的時候;他才想起自己手裡也有把武器;還沒等他舉起來;項上人頭就被圖巴生生剁掉了。
圖巴抹了抹濺到臉上的血;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他天生就是個在危險中討生活的獵人;粗糙的面容已經被歲月雕刻了些許皺紋;而寬直的下巴上密佈著短短的鬍鬚。艱難的生活鍛煉出了他強健的體格;但同樣磨礪出他並不起眼的容貌。
跟千牧雪相比;兩人幾乎沒有相似之處。很難想象;一位面貌如此粗糙的哥哥;會有一個貌美如月的妹妹。唯一能將他倆聯絡起來的;只有同樣的髮色
千牧雪的頭髮像銅絲一樣紅;既有金屬般的亮澤;又有絲綢般柔軟;髮際之間;還有一種莫名的清香。而她的哥哥圖巴;雖然也是一頭紅髮;但卻暗啞無光;幾乎每根頭髮都糾結在一起;一直垂到脖頸旁邊;看得出來;他根本沒心情打理它們。
圖巴穿著再普通不過的棕色襯衣和褲裝;外面還加了一層簡單的硬獸皮;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防具。他本應該拿一把斧頭;再配上一面盾牌;但他卻選擇了多拿一把斧頭。與他面前裝備精良的僱傭兵相比;他簡直就是個自不量力的農夫。
不過;那兩把精光閃閃的斧頭;卻讓所有敢於靠近他的傭兵面露恐懼。在中級英雄鬥氣的催動下;兩把斧頭在他身體兩側來回轉動;形成一陣旋風;將冒然衝上來的傭兵絞成肉塊。
他就是一架絞肉機。
就在這時;一支裝備重型鎧甲的僱傭兵小隊突然從臺階上向他衝下來。在他們身後;施維因正在狂妄的發號施令。
圖巴對施維因沒有什麼特別的痛恨;因為他知道這種傢伙早就習慣了躲在安全的後方;偏偏又喜歡高高在上的對手下指手畫腳。可不管有沒有痛恨;凡是幫助艾梨莎的人都得死
圖巴任由這幾名重甲僱傭兵的武器揮到眼前;鬥氣隨即從戰斧上宣洩出來;那些重甲僱傭兵的鬥氣根本不足以防禦摧枯拉朽的力量;全部朝四面八方飛了出去。
他們胸前的鎧甲被利斧頭劃開了大大的口子;雖然在厚甲和鬥氣的雙重保護下;傷不至死;但也喪失了繼續戰鬥的能力。有幾個傢伙落到了臺階的最上沿;骨頭撞在石階上;發出清脆的斷裂聲;而另外有人則直直飛向大鐵門;然後全身扭曲著從鐵門上滑落下來。
這時;圖巴的幫手費瑞克;聯合另外幾名獵人;將大鐵門緩緩的拉了起來
早已等待在鐵門外的狩獵隊成員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猶如潮水般從大鐵門衝了進來。
“大門被攻破了推進槍矛把他們頂出去”
施維因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大聲嘶吼道。大門被攻破了;他的僱傭兵就是最後一道防線。“向前推進給老子推推誰敢後退半步;我就把他娘抓起來;讓兄弟們輪著操個遍”
他不相信;自己的僱傭兵團居然連一群滿身泥巴、不諳戰事的獵人都抵抗不住。他的人數比對方多四倍;武器裝備更是天壤之別;為什麼他卻看到自己的陣線在節節後退呢?
一個僱傭兵摔在他的腳下;軟弱的爬不起來。施維因用力抓起那人的肩膀;將這個傭兵拉了起來;剛要大吼;卻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死亡的氣息;他哆嗦了一下;放開手;讓這具新鮮的屍體重新倒在地上。
“向前推進”他聲嘶力竭的喊道;同時自己的身子卻慢慢的向後移動。
兩名僱傭兵躲在暗處;其中一名將手中的弓弦拉滿;瞄準了殺意正酣的圖巴的後背。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費瑞克大吼一聲;將手中的長矛擲向那個陰險的懦夫。那弓箭手顯然嚇呆了;連閃避都來不及閃避——
長矛毫無阻力的穿過了弓箭手的胸口;就好像一直飛行在空氣中一樣。它的速度居然越來越快;最後叮的一聲插在僱傭兵手中的盾牌上;鋒鏑深深刺入了金屬之中;橫在施維因鼻尖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