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如讓我死了!心已死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雷鳴也飛奔上前,看到雨寒胸口的毒針那俊秀的臉已有了發黑的跡象,英氣略黑的臉上也已然煞白,厲聲喊道:“皇女妃,皇女妃”
剛才的一戰已耗費了雨寒全部的心力再加上毒針入體,他便再也扛不住的昏迷過去。雷鳴的眼眸中怒意驟升,揮起那烏青的玄鐵寶劍就一副拼命的樣子向十三娘斬去。只見十三娘並不急於接下那兇猛的劍招,而是向右猛一挪步朝著清凌的脖頸一掌劈過,胳膊一圈將清凌已然下滑的身體半抱著一個飛身騰空而起三步一跳的就不見了蹤跡。原本雷鳴想要握劍追去,但想到雨寒傷勢嚴重不容耽擱,顧不得追趕,急火攻心的恨恨的將那地上計程車兵猛踹了幾腳,想哪軟骨散藥效也已過了,那地上計程車兵紛紛的清醒過來,看著已然面目全非的茶棚心中一陣的詫異。
雷鳴怒氣衝衝的看著一個個踹了幾腳還沒從地上爬起來計程車兵們,急聲怒喝一聲:“都傻了不成,快些過來!”
眾士兵這才注意到雷鳴正一臉緊張的看著地上之人英氣的臉上滿是緊張懊惱的神情,士兵均呼呼啦啦的圍了過來,見皇女妃已然倒在地上面色發黑生死不明。
“這裡離京城還有多少路程?”雷鳴看向周遭計程車兵急切的問道。
一個小兵慌忙的向前跑了幾步,看了看地界石碑,忙跑將過來稟報了一聲:“回將軍,這已到了雲仙郡,在走半日的路程即可到達京城。”
看了看雨寒的雙手也已經有了發黑的跡象,顧不得多加考慮,忙大聲命令道:“速速將我的馬牽來,我要立刻護送皇女妃回京。”不多時一名士兵就牽來了那匹雪白色駿馬,顧不得男女避嫌俺之說,一個箭身上馬將雨寒摟將在懷中,心中一陣焦急,心中此時只有一個意念:“皇女妃你不能死一定要撐住啊!”雨寒似是聽到了那心底裡的聲音,眉心緊蹙了一下,痛苦的呻吟斷斷續續的從喉中宣洩出來。
許是這幾日的心力交瘁,雷莫和雨寒也不再身邊,那風蕭雖在但那院中紅衣女子的一言一語深深的烙印在雲舒遙的腦海裡揮之不去,雲舒遙整日感到身心疲憊,蔫蔫的提不起精神,就是每日的向母皇和父後請安,也是一副霜打茄子般的無精打采的樣子。女皇和她的美男父後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上,縱是雲舒遙再三強調不用太醫來診治,但愛女心切的兩人還是喚來了當日的那名老太醫為雲舒遙上上下下的又是診脈又是看相的診治了一番,直到太醫診斷完畢稟明瞭皇女殿下並無大礙,只是有些氣血不足引起的乏力疲倦,略加調理定能恢復如初,這二人才把心放進了肚子裡。
這個女兒也著實不讓她們省心,原先刁蠻任性,現在倒是好了很多,但又處處招災啊!女皇都想是否雲舒遙是否和什麼東西犯了克,要不就去姑子庵上進進香,讓庵裡的姑子看看為何三步一小坎,五步一大災的,在讓姑子為其破解一番!
本是多日的離別心中想念,想留下她一起用膳,但看到雲舒遙那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邊沒有在留她,囑咐了一同前來的電語幾句,便讓她回去多加休息。
步輦一步一搖雲舒遙也不禁像在搖籃中一般的瞌睡起來,直到電語在耳旁輕喚了聲到了,她才睜開那迷迷糊糊的杏眼。似是腿腳發軟的走進了寢殿,顧不得脫掉軟靴就四仰八叉的趴到了軟軟柔柔的床榻上,閉上了那晶亮的杏眼又繼續跟周公約會去也。電語沒有多言,傾身上前將那芊芊玉足上蹬著的軟靴輕褪了下來,抖過一條錦被為她蓋上,隨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門。
雲舒遙的這一覺睡得極不安分,一會眉心緊皺,一會神情恐懼,雙手有時竟亂揮一通,玉足也搓動不停,好似做了什麼恐怖的夢一般。
在夢境中雲舒遙不斷地奔跑,卻好似沒有盡頭一般,永遠在那茂密的樹林兜兜轉轉。那棵棵大樹也如有了生命,張牙舞爪揮動著那粗壯的枝杈向她捂來,凌厲的狂笑聲和風聲充斥在耳中,她正在疾跑的雙腿不禁發軟,禁不住的一個轉頭,郎冰那一張醜陋不堪還流著口水的猙獰面孔就要撲了過來。“啊!”可就在這時,畫面一轉竟出現了雨寒滿身是血的淒冷容顏,那一聲聲的妻主,叫的是這樣的真實和心寒。口中好似喊了聲“寒兒”就急出一身冷汗激靈一下坐起身來。
捂住胸口將那要跳出來的心平復下來,可耳中的那一聲聲的妻主卻是還在耳中盪漾開來。這只是一個夢而已,不會是真的,她的寒兒武功這麼高絕對不會有事的,可自己的心為何如此的慌亂。
不知究竟自己睡了多久,但從窗欞縫隙中透出的一絲清和的月光提醒著雲舒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