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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訝的合不攏嘴,他像變魔術似的變出鮮花美酒音樂燈光。他摟著她在甲板上跳舞,船緩緩的開動了,清晨的陽光和煦的照著他倆的臉,她說:“我們真像傑克和露絲!”
他一把捂住她的嘴,一本正經的喝斥:“說什麼呢?好沒吉利!”
她嘻嘻笑著,拉著他跑進船艙,船廳裡有臺鋼琴,她興奮的跑過去坐下,輕巧的手指靈活的彈出一串音符。
他說:“我不知道你還會彈琴。”
她說:“我會的多著呢!”想著,她又說:“你知道《海上鋼琴師》嗎?他就那麼執著的守在一艘船上,一輩子都不曾離開過這條船,把他所有的夢想才華都奉獻給那條船,也寧願隨著那條船埋葬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生命。再沒有人比他更執著的守著自己的夢了!”
楊或說:“你今天怎麼了?盡說些不吉利的!”
艾夢的目光晶亮晶亮的,像頭頂上的大吊燈折射出來的光彩。她說:“我太幸福了,我怕這樣的喜悅會突然消失。你知道,我總是習慣了憂鬱。”
他走過來,半蹲著身子,將她擁進他的懷裡。他說:“我們會這樣一直幸福下去!”
她輕輕的笑,眼裡卻有感動的淚光閃動。她將身體靠在他懷裡,緊緊的,她說:“我會像那個樂師一樣,用生命的全部守著我們的幸福!”
第十一章
二十出頭的楊或是青春無敵的。下午的時候,陽光淡了些,他瞞著他的水手朋友,悄悄解下小船的繩索,說要潛入海底為她摘珍珠。他有一套租來的潛水服,休閒時曾經潛過幾次。
艾夢怎麼攔都攔不住,看著他從樓梯上爬下去,站在小艇上朝她豎著大拇指。她有一點青春的興奮激情,使勁的朝他揮揮手,再看著他戴上氧氣面具,像條魚似的躍入海里。
陽光更淡了,天邊有黑色的陰影。他的水手朋友走上甲板,說:“變天了,要回港去,風暴快來了!”
艾夢登時急得腦袋一片空白。
水手問:“楊或呢?”
她茫然的指著放空的小船繩索,聲音發顫:“他下去了……”
水手朋友變了臉色,急奔到船邊俯身檢視,那條小船平平靜靜的跟著大船,海面也是平平靜靜的,一圈漣漪都沒有。
他們害怕出意外,吊著繩子下了船,也躍入海里。然而終究沒有潛水服,下不到海底深處,一個個冒出水面時,都是一臉的無奈。
艾夢的額頭掌心冷汗涔涔,她原來無論如何不肯相信一個人會為了另一個人死掉,然而此時,她卻有追隨的渴望。她覺得如果他不在了,這朗朗乾坤也便沒有她的立足之地,她的全部希望、幸福、嚮往都會隨他埋葬!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二十分鐘。除了漸響的天雷,漸陰的天色,沒有任何動靜。她的手握得緊緊的,一步步走近船沿。她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