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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的所謂道德規範!他揮了揮手中的鑰匙,嘴角輕揚著朝艾夢道:“上誰的車,你自己決定!”

舒誠將她的掌心掐得痛極,她幾欲低撥出聲。舒誠的臉繃得緊緊的,太陽穴旁的青筋突突的跳著。艾夢覺得他在大口的呼吸著,已經瀕臨再次失控的邊緣。

她心裡升起報復的快意,寧可他再痛點再怒點。她使勁的甩手,想掙脫舒誠的掌握。舒誠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像看著什麼罕見的怪物!艾夢不停的掙脫,眼裡流露出的厭惡令他心灰意冷。他無力的鬆手,她快步的奔向那個男人的車。

舒誠的喉嚨哽著,心早就四分五裂,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大病初癒的病患失了元氣,他說:“艾夢,你真是水性揚花!”

然後,舒誠迅速的鑽進車廂裡,忽的一聲將寶馬開走了。

她聽著這句話幾乎站不住腳!指頭的痛算什麼!她心裡的酸楚與糾結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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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戒指被醫生用鉗子鉗斷,收回來時成了一條白金的線,鑽石仍閃著淡淡的光。她還是小心的將那根金線收進袋中,盧故在身邊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深夜,盧故送她回家,車子停在她家樓下。

她解了安全帶,正欲推開車門,盧故卻按住她的手:“不要再做傻事了?嗯?”

艾夢苦笑著,筋疲力盡的望著他。她的眼睛本攏著一層如夢似幻的輕紗,然而此時,那輕紗似乎也被扯去,唯留空洞無神。她像輸光所有的賭徒,窮途末路。

他實在不放心,握著她的手不放:“艾夢,我留下來好嗎?”

她的杏眼凝望著他,他卻找不到她的焦點。她的嘴角依然掛著淡靜的笑容,彷彿世間的一切已經與她無關。

深夜十二點鐘,她袋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母親的電話,夾著模糊的哭腔。母親說:“夢夢,你爸爸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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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與幻境,她承認有時候她分得並不清楚。

愛情有時候是自己的事,與任何人無關。

我愛你,而你不愛我,那是我自己的事;你愛我,而我不愛你,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們互相愛著,那也是我們自己的事。你說愛已經停止或者消失,而我的愛仍在;我說從來沒有愛過你,而你的心已經付出。愛情的世界,沒有公平,沒有平均,只有活該誰愛上誰。

艾夢以為,活該自己愛上楊或,趁著年輕,沒有後怕的交出真心。他傷了她的心,她曾經一度崩潰,她以為,她的心門只為他開啟,也為他完全封閉。

其實人是軟弱、遷就又善變的。她以為她的心堅定不移,然而這世上沒有不移的東西。秒分時日月年,即使頑固如石,也有風化侵蝕的每時每刻。

分居之後,她常常想起舒誠。

她與楊或重逢,條件反射般以為自己仍然愛著他。愛情可以切割,可以轉移,可以追憶,也可以重拾。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她自己的想法。

楊或又一次的劃破她的美夢,她的撕心裂肺卻並不為此。

她驚恐絕望的發現,婆婆的那條簡訊才是她崩潰的關鍵!

她發現這一點,是因為父親淋巴癌晚期,住進了醫院。

在她以為什麼都沒有了的時候,父親得了絕症,馬上就要離開人世!這世界多麼諷刺!父親那樣健康的一個人,一夜之間,被命運判了死刑。

她當年與楊或分手,任性的怪罪她的父母。

她還記得當年她在父親的行長辦公室外面實習,每天要做的就是接待父親的客人,端茶倒水的,大部分的時間還是清閒無事。無事的時候她就捧著各型別的書讀。反正她從來不是愛熱鬧的人,除了一心一意的掛念楊或,她倒是樂得清靜。

她記得那年冬天,楊或離開了兩個月零三天。臨近春節了,來見父親的客人一撥又一撥。她穿著銀行的制服,領口繫著條五彩絲巾,端端正正的站在一撥又一撥的客人面前,捧茶,倒水,退出。父親並沒有向他們介紹她,客人們以為她只是銀行的普通職員,卻又對她美好的形象頗為注意。

下午剛上班的時候,父親的辦公室清靜了下來。父親接到一個電話,臨時有事出去了。她與楊或剛透過電話,他在電話那一頭細心叮囑她的日常生活瑣細。她滿心喜悅的掛了電話,低頭翻看著上一期的《讀者》。

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有人腳步輕快的走進來,渾厚的男性嗓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