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現在只是被點出來了而已。
軍師看他這樣也覺得自己說得有點直接了:“……哎呀,也不用這麼難過吧,這種結果不也是你一開始就想清楚的嗎……”
“這就是我的報應。”倪航嘟囔著,“是我一開始沒有果斷拒絕她的報應。”
軍師哪知道一開始是啥情況:“這也不至於,要能拿那麼多錢我肯定也去了。那你現在什麼打算?繼續實習,還是辭職?”
“我沒理由辭職吧?那麼高的工資,給其他亂七八糟的人賺那還不如我賺。”倪航垮著個臉,“至少我不會做什麼出格的,她要是後面再僱其他男保姆在家裡,萬一傷害她怎麼辦?”
“噫,你會不會出格我現在也拿不準。”
倪航恍若未聞:“其實剛開始我還挺慶幸她沒生氣的,但她至少該給我個機會讓我解釋一下吧?沒有,什麼也沒有,不生氣也不放在心上,毫無波瀾——就算對她來說是什麼禮節,她總知道對我來說接吻的意義不一般吧?我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對她而言就什麼都不算嗎?這難道就不是吊著我嗎?”
“不是你這也有點無理取鬧了……”
“我沒有——我已經表現得足夠明顯了,跟表白都沒什麼區別了,她呢?既不趕我走跟我斷絕關係,又不接受我跟我有進一步的發展,就這麼不上不下地卡著我。每次我想跟她聊聊的時候她就岔開話題,要就是木著張臉說工作忙,一天天的喝兩口咖啡就出門,天黑了才回家,吃了
() 飯就睡覺根本不給我任何機會。”
“小航你沒明白我意思,我覺得你倆是根本就沒到說戀愛關係的那個範疇……”
“哼,她這就是冷暴力。”
“你小子真是油鹽不進啊!”
話是這麼說,但在朋友這邊發洩完了之後,回家還是得好好過日子。
今天倪航跟軍師約的是晚上,故意沒有做卓姨的晚飯,想的就是“反正是她自己讓我約同學吃飯的,回來沒飯吃是她自己的事”。
這對倪航來說也是個小小的報復,這樣一來近幾天快要壓不住的怨氣總算稍微平復了些,甚至開始想著要不回去之後還是給她做個夜宵吧。
出地鐵站時看到有賣花的,是香檳金的玫瑰,倪航都走過去了到底還是折回來買了一把——畢竟昨晚惹卓姨生氣了,待會回去氣氛好的話就送給她賠罪,氣氛不合適大不了說是女同學給的。
然後又琢磨著卓姨明明說過要教他開車來著,如果想增加點互動機會的話,是不是可以問問這車什麼時候能開始學啊?
這樣的小九九中止於他回到家的那一刻。
客廳的燈沒開,四下裡漆黑一片,唯一的光亮來自走廊,是卓姨那昏黃的床頭夜燈。
是睡著了嗎?怎麼連門都沒關好?
倪航輕手輕腳地關門走進走廊,果然卓姨的房門漏著條縫隙。
他正想上前去把門關起來,就清楚地聽到了卓姨的聲音——
“怎麼抖成這個這樣子,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啊。”
“你好可愛啊,洗完澡身上好滑啊,之前怎麼沒看出你這麼可愛呢?”
“來,到床上來——嘖,你掙扎什麼,你長這麼可愛不就是給人摸的嗎?”
“受不了了,真想把你給親爛,麼麼麼麼麼……”
倪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抖,他大口喘著氣,眼淚好像也要下來了。
他實在做不到幫他們關門然後悄無聲息地滾回自己房間去。
花束往地上一摔,香檳金的花瓣在黑暗中散落一地,倪航直接推開了那扇欲蓋彌彰的門:“卓夢!”
趴在床上衣著完好的卓夢,和一隻瑟瑟發抖的狗,同時抬頭看向他。
“對、對不起,我、我以為……”寬敞明亮的客廳內,倪航結巴著道歉。
卓夢摸著懷裡的狗頭,坐在沙發上看他:“你以為我在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不是的,我、我只是……”
卓夢感到困惑:“你這走向也不對啊,就算是誤會了,那你闖進來幹嘛呢?你想加入我們?”
倪航大叫:“你別逗我了卓姨!這聽起來太怪了!”
“不,還是你比較怪。”卓夢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把逗狗的動靜當作那個事情,“你一天天腦子裡都想啥呢?我就說你是沒談過戀愛給憋的,你現在這個生理和心理狀態都是不健康的。”
倪航恨不能有個洞給自己鑽進
去:“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