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匆匆忙忙從外面跑進:“小姐,請回院裡吧!”初夏從未見過二夫人如此失態,心下疑惑問道:“我娘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奴婢不知!小姐您先回院裡歇著吧。夫人這兒有我呢。”秋棠應道。
初夏朝二夫人看去,見她臉色蒼白無血色,手裡捏著一團皺巴巴的紙,遂抿了抿唇對她道:“娘,女兒就不打擾您了,明兒初夏再過來看望娘。”二夫人嘆了口氣:“去吧!”
初夏和錦兒剛走出門,裡面傳來嘩啦的響聲象是什麼摔碎了,初夏回頭望去:燈火滅了,二夫人壓抑的抽泣聲隱隱約約的傳出,錦兒瑟縮了一下:“小姐,走吧!”初夏心底掠過一絲不安。
第六章 驚變
初夏夜裡一直做夢,夢到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荒無人煙,她拼命地跑,不停的跑,跑得大汗淋漓,跌倒在地,有一群面目猙獰的人朝她走了過來,她大叫一聲:“媽媽!”醒了過來,錦兒衝了進來見她滿面淚痕問道:“小姐做噩夢了?”初夏點點頭,淚水止不住的流,多久沒叫媽媽了,這一叫叫得心酸,前塵往事被勾了起來。錦兒用錦帕替她拭去淚水溫聲道:“小姐不怕的,奴婢在這,您再睡一會!”初夏朝外看去,天剛矇矇亮,她搖搖頭:“不睡了,你打水去吧!”
初夏剛剛淨完面,前院便有小廝來報:“請小姐去二夫人房裡。”初夏立即帶了錦兒朝前院過去。
一跨進門,初夏愣住了:房裡除了二夫人外,侯爺,柔姑姑都在。見她進來,柔姑姑吩咐:“秋棠,錦兒你們去外面候著。”
“是!”秋棠錦兒領命出去,將門從外帶上。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初夏上前:“爹,娘。”
榮淵候席正軒頭也不抬“嗯”了一下,二夫人臉色較昨晚更差,眼睛浮腫,頭髮未梳理,初夏不由得忐忑起來。席正軒看了二夫人片刻,猶豫半晌下定決心似對柔姑姑道:“晴柔,就這樣決定吧!你來辦理!”
二夫人聞言,撲到在榮淵候跟前:“侯爺!不!您救救青畫!不要趕青畫走!青畫不能離開您!您一定會有法子的!看在咱們夫妻十年的情份上!侯爺!”初夏不由打了個寒戰。
榮淵候扶起二夫人,長嘆道:“別怪我狠心,茲事體大,一旦洩露,將是滅族的罪責啊!”“侯爺!”二夫人撲到在席正軒懷裡,嗚嗚痛哭。
“侯爺,趁天還未大亮,快送許夫人和小姐出府吧!”柔姑姑提醒。
初夏腦袋瞬間嗡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兩步。二夫人抹掉眼淚,朝席正軒跪了下去:“妾身這就別過候爺!侯爺萬福!”榮淵候眼眶溼潤朝她點點頭:“你自己多保重!”
“秋棠!”柔姑姑朝外叫道:“進來給二夫人梳洗。”初夏身子已退到牆上無法再退,她怔怔的看著他們,問不出一句話,也沒有人給她解釋。二夫人梳洗完畢,接過晴柔遞過來的包袱,深深的環視屋內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初夏身上:“初夏,跟娘走。”侯爺走上前:“夏兒,以後好好照顧你娘。”初夏想搖頭想問為什拉著麼,她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二夫人過來拉著她的手快速的奔了出去,留下門口一臉愕然的錦兒。身後傳來柔姑姑凜冽的聲音:“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以後不許再提有關二夫人的事,府裡沒有二夫人!違者家法處置!”
二夫人拉著初夏一口氣跑出府門,府外已有一輛通身黑布遮繞的馬車,車伕見二位出來,立即打起車簾,二夫人和初夏上了車,馬車便答答跑起來。初夏回過神,搖晃許青畫:“娘!娘!我們要去哪?發生什麼了?告訴我!”許青畫不答,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第七章 二夫人之死
見二夫人許久不答,初夏沉默下來,她蜷著身子縮在車廂角落,心情慢慢平靜下來,這幾年的經歷已讓她讀懂滄桑,小臉露出不屬於她小小年紀的沉穩,她捏緊拳頭,既來之則安之,適者生存。馬車行了近一個時辰停下,初夏跳下車,這是一條小溪邊的空地,前面是一片樹林,想必馬車是穿過樹林來到這的,草地上站著幾位身穿黑色勁衣的彪悍男子。初夏想起夜裡的那個夢,不由心下警惕。二夫人下了馬車在初夏身邊站定,她冷冷的打量著為首的黑衣人。黑衣人並未蒙面,為首的黑衣人年齡已過半百,濃眉大眼,鬍鬚花白,看見她們下車,隱去眼裡的情緒,盯著二夫人聲音洪亮:“你就是如茵之女?”二夫人面無表情,冷冷的盯著他。如茵是許青畫生母尚書府側夫人之名。初夏看看黑衣人,再看看二夫人,一個念頭閃過,她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