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問。
“忘川。希臘神話裡的遺忘之河。”安平解釋完轉向我,“我說,難得你今天有說笑話的空閒,不如上我那兒看看你那幅畫吧,已經完成了。”
“好啊,不過我來開車。”我確有些好奇,不知他把我畫成了什麼樣子。
“會開車幹嘛不自己買一輛。”他不肯把鑰匙給我。
“不想別人開你的車,就別再酒後駕車。”
見我沒好氣他才不情不願讓我坐上駕駛位。
“昨晚誰找你?”他到底忍不住問出口。
“宋建國請來的幫手,但很湊巧我認識此人的弟弟,而且交情不錯,所以都擺平了。”我沒有賣關子,“我手機沒電了,但之前給你發過簡訊,你沒收到?”
他點頭釋然,沒再尋根究底。
他的家還是老樣子,舒適寬敞。
“你自便,我去趟洗手間。”他著亮幾盞燈。
迷離夢幻的燈影中我如受蠱惑般推開畫室的門,然後驀然駐足。
射燈的色彩角度十分別致,畫中的我在暗沈的背景下微低著頭,唇邊沈靜的淺笑將眼裡化不開的憂鬱襯得格外醒目。
“你眼中的憂鬱是你身上最濃重的色彩,”不知何時安平在我身側太息般低語,“其實你非常愛笑,可惜從不是真正的開懷。”
我轉頭,碰上他的目光,滿滿的全是情色。
“想做?”我平靜的聲音裡有著情慾燻熾的喑啞,被傅庭煒開發殆盡的身體抵抗不住這般赤裸裸的挑逗。
“想很久了,可以嗎?”他說著抬手撫上我的眉眼唇頰。
閉上眼我順應著身體的渴求,為什麼不?何妨醉一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