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獨行刀客大怒,就欲發作。鷹浩峰趕緊近前一步作揖說:“我們這位朋友是桃花派桃李七俠之首,請轉告土使,特有要事來訪。”那個教徒一聽桃李七俠之名,頓時露出笑臉:“原來卻是桃花派門下,怎不早說?”說完急急跑上山去報信。另一個教徒則伸出大拇指,稱讚道:“桃李七俠,大名鼎鼎,平定七峰,救出寇準,武當稱雄。誰人不知?那個不曉?”獨行刀客的臉上露出微笑。呼延晃是兩耳不聞,神色平靜。鷹浩峰是暗暗佩服,慶幸自己還未造成災難,否則定被江湖正道痛罵,武林人士指責。還有一個教徒趕緊搬來凳子,請三人隨便坐。
不過一會兒,一個道士匆匆下山而來。獨行刀客一見,放聲大笑,那人也笑,兩人近前相擁相抱。說不盡離別話語,道不完思鄉之言。
那道士正是土使。他邀請幾位上山逗留數日,由他做東,以表朋友歡聚之禮。獨行刀客直搖頭。那土使覺得奇怪,問道:“獨行老哥千里前來,如何坐都不坐?莫非嫌山寨寒酸?難道厭禮節愁煩?”獨行刀客說:“並非此意。千里來見,是請老弟出馬一遭,助一臂之力。”鷹浩峰唯恐事情有所洩露,趕緊將二人都請到一邊偏僻處。聽得獨行刀客說完詳細。土使摸著腦勺眯著眼睛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須知獨尊毒魔毒功蓋世,一不小心則亡命喪魂。”獨行刀客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將手一招,呼延晃立即過來,奉上十錠黃金。那土使頓時眉開眼笑,嘴裡推辭說:“自家兄弟,客氣什麼?”手裡是趕緊一把接過金子,眼睛是看得放光,咧著嘴笑。小心翼翼的揣進兜裡,用手掌壓了幾下。末了,從外邊再用手指按按,試一下是否揣得實在。而後一拍胸脯,豪情萬丈:“都是自家兄弟,沒有五姓外人,好朋好友,這點小忙我自然拼死幫到。”
幾人研究該如何去救。土使一邊與眾商量一邊用手捂著衣兜,生怕那銀子無端溜掉。
幾人計議已定。土使當即回觀裡藏好金銀,收拾器戒。匆匆與三人下山。急急趕往閒剎島。
在路上,獨行刀客累得喘氣,對土使說:“不如你直接從這兒遁地去得了。何苦千里跋涉。反正我們也只有巴望著你出力。”土使說:“這個隔得遠了遁地,遁到之時,上氣不及下氣,還有什麼作用?能在儘可能短的地方遁地,才能帶著人一起逃出。隔得遠了,只能一人遁進遁出,來來去去。”於是幾人又往前走。
到了閒剎島邊,見得島上霧氣沉沉,樹木森森。等熬到了半夜深深,漆黑無光。獨行刀客對土使抱拳行禮,鷹浩峰一心盼著,呼延晃凝眸看島。土使整整衣襟,念著法術,原地一轉,頓時身形往下一撮,立時憑空消失不見。鷹浩峰覺得驚奇,伸手去摸地,硬邦邦冷冰冰,不見一絲半點兒縫隙,不覺訝異萬分,蹉嘆不已。
卻說土使遁地到了島上,才露出一點兒髮梢,卻隱隱聽得有聲音。趕緊又鑽下土去。執行一時,又露出一絲兒頭皮,聽得寂靜無聲,方才縱身出地。抖擻精神,整理衣襟。
土使偷眼一瞧,這島甚是寬大。他想:拿人錢財花銷,替其遁地了災。十錠金子確實不少,多少年才見到有人肯出如此大價錢。因此,他不想就此打道回去,難得來此一回,總得有點兒額外收穫才好,無論為人為己。
他覷著一處隱蔽的房屋,想著極為機密,裡面定有寶藏。於是再次入土,倏忽就進了去。再破土而出,一瞧,卻甚是失望。裡面只有一些文書,書籍,卻無甚金銀珠寶。他有些兒失望,懊惱地用手一拍牆壁,只聽得裡面轟轟之聲。他頓時大喜,知道里面定有寶貝。該從哪兒進去,左右察看卻無動靜。於是只得再次入土,然後在地裡估摸著應該到了,然後一骨碌鑽出。只見裡面不是很寬,只有一個書架放著卻是空空如也。他一時火冒,正待轉身卻又瞥見一個簿子放在架子上。他近前一看,因為黑夜屋子裡模糊,看不分明。他也不知有無用處,順手抄起揣進懷裡。以示自己對得起十錠純金。
再出道外面,看到一處不大的屋舍,卻有十數人拿著刀劍,在周圍上下巡邏,在四面暗暗佈置。他估摸著那就是關押之地,於是再次遁地。過了一會兒才又冒出。飛流正在裡面昏昏欲睡,忽然見到面前立起一個人影,頓時覺得奇怪,又懷疑是否看花了眼。來的人正是土使,他見飛流被五花大綁,懷疑就是要救之人,開口問:“你就是飛流吧?”飛流心下困惑。土使連忙說:“是你師父和桃花派請我來救你。”飛流這才如夢初醒,趕緊連連點頭。於是土使給飛流割下繩索。飛流覺得全身痠軟疼痛。土使哪裡顧得這些,一把挾著飛流遁入地裡。
過了不多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