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刻,原本還有很多疑惑的史東雷,卻是忽然間有著霍然明悟的感覺。
似乎很多無法判斷無法肯定的事情,忽然間有了答案一樣。
這種‘原來如此’的頓悟,讓他心情忽然間也有所轉變。
而張無名,則是在此刻也同樣有所明悟,隨即他微微點頭,隨即只是推動了一下,卻沒有再次延續大幻術。
……
大推衍之中,史東雷依然在為承包的事情而忙碌。
史東雷在這個過程中,對每個人都有一個淺顯的分析:劉盈的大舅朱慶才很有心計,不過人很直爽,他媳婦是個典型的勞動婦女,樸實忠厚;劉盈的大表哥心計不深,但顯然不是個好餅,他的媳婦和他是一路貨色;劉盈的表姐是個內斂聰明很有主見的女孩,文化水平不低
進屋坐下之後經過一番攀談,史東雷越發的驗證了自己的判斷:朱慶才不愧是當了十多年的大隊書記,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水平不低;朱興武和他媳婦都很不是東西,不孝順不說,對妹妹也不尊重;朱碧瑩很聰明很內斂,說的話不多,但十分的犀利,非常有主見。
“老妹啊,你這十年八年都不來一回,這回來是不是有事啊?”朱興武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三角眼眯縫著,用讓人討厭的眼神看著劉盈和史東雷。
史東雷的眉頭一皺,朱慶才瞪了他一眼,罵道:“你他媽的怎麼跟你妹妹說話呢?滾一邊兒去,趕緊領著你媳婦和孩子回家,別在這裡給我瞎嘞嘞”
“爸,你這話可說的不對勁兒,我老妹相物件,我們這哥哥嫂子的怎麼能不在跟前呢?”朱興武的媳婦陰陽怪氣的說道。
“去你媽的,趕緊給我滾犢子,別讓我拿大棒子揍你們草你**,就算是嫁給誰,也不能嫁給你那個痞子表哥滾犢子,快點”朱慶才老臉通紅,抄起擔子就趕那兩口子,朱興武兩口子雖然嘴上厲害,可是對這個老頭子還是非常的害怕,老爺子的脾氣暴著呢,惹急了敢拿菜刀砍他們
兩口子狼狽的跑了,卻把小孩子留在了這兒,抱著史東雷和劉盈拿來的東西虎吃虎吃的,那叫花子一般的模樣,讓人看著都有些反胃。
朱慶才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這個給那一對沒出息的爹媽伺候得髒兮兮的小孫子,就招呼史東雷和劉盈去了西屋,那屋是朱碧瑩住的房間。
這個房間和東屋收拾的一樣乾淨,卻比那個屋子還要蕭條,除了一箇舊得不行的梳妝檯和一個老舊的板櫃,再什麼都沒有。
不過這個房間裡有種女孩子閨房特有的清新幽香,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史東雷和劉盈坐下來,朱碧瑩把他們拿來的水果洗了一盤端上來,她拿著一把小刀子,熟練的給他們削了兩個蘋果的皮,遞到他們的手裡。
劉盈用小刀把她那個蘋果弄成兩半,一家一半。朱慶才端了一盆炒瓜子和炒花生走了進來,揮手拒絕了史東雷遞上去的蘋果,抽著煙說:“小史啊,真是讓你見笑了,我那個敗家兒子就那個揍性”
史東雷笑著搖頭說:“大哥只是誤會了而已,沒有什麼。大舅,我和小盈來這裡,是想要看看你們這裡有沒有甸子往外承包……”他沒有再說,張嘴咬了一口蘋果。
朱慶才和朱碧瑩一聽這話都有些失望,他們也都誤會了。不過朱慶才馬上又高興起來,問道:“小史啊,確實有,那你打算承包多少啊?”
史東雷把嘴裡的蘋果嚥下去,說道:“那要看價格了,如果便宜的話,我就多承包些,要是太貴的話,我就去別的地方承包,我有個朋友說安廣那邊的甸子非常便宜,而且每垧地都給打眼機井”他這話半真半假,安廣那邊有甸子不假,不過沒有那麼便宜,打機井也要花錢,只是價錢並不貴而已。
朱慶才早就紅眼有些地方往外承包甸子了,現在好不容易等來一個要承包的人,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呢。他趕緊說:“既然你是小盈的老闆,咱們也不算是外人,這樣吧,我們村子共有荒甸子2000多垧,承包期最少是二十年,如果你能承包超過五十垧,每垧地就按照一千來算,五十垧就是五萬,如果你承包期長的話,或者承包很多的話,價錢還可以商量”
史東雷想了想,說道:“不瞞你說,大舅,我們家那兒的甸子比這兒的甸子肥多了吧?我同學的親戚承包了五十垧,二十年的承包期,一共才兩萬塊錢”這個不是假的,確有其事。
朱慶才嘿嘿一笑,老臉一紅,說道:“那小史你說,你想承包多少,承包多少年,能給多少錢吧?”他估計這個小子肯定是有錢的主兒,一看說話的底氣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