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拆是不是?
“你不要跟本王裝作這副模樣了,你是什麼樣子的,本王心裡有數的。”朱棣又道。
我臉上燒紅立刻褪去,化作一身冷汗,古人誠不欺我…………伴君如伴虎,這話一點不錯,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子立刻就翻臉了!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已經知道我是錦衣衛了?
我這差點就開始冒汗了,朱棣又開口了,“本王第一次見你,便注意到你的眼神,和府裡所有人都不一樣,這個本王和你說過一次了。那是沒有束縛的人才會有的眼神。可是……”朱棣居然也透露出彷徨,“可是,為何這段時間你漸漸的變了?那種眼神……帶些倔強,更多不羈,已經越來越少,全都變成了牽絆。”
沒有束縛?那是自然,本姑娘可是不是這時代那些三從四德,足不出戶的女子。朱棣能看出這點,算他的眼力厲害。可是……為什麼說我有牽絆?難道,我真的越來越多牽絆?
他說的對,潛移默化中,我也變得畏首畏尾,謹言慎行。每次開口前,想的不是這話該不該說,而是這話能不能說。
我也切身的體會到了這個時代的集權與*。別說皇帝王爺了,就是一個稍微有些權利的人,都能輕輕易易的捏死他不願意留下的人。
這些難道不都是牽絆嗎?
“怎麼,被本王說出了心聲?”朱棣斜起嘴角笑了笑,“從前本王認為你乃匈奴族人,到了中原,難脫野性,現在看來,你也不是野。”
我歪頭看著他,“不是野?那是什麼?”
“自由。”朱棣半天才從嘴裡擠出這兩個字。
說完,他負手走向前,若有所思。
我想了一下道,“王爺乃是皇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要什麼不是唾手可得,難道還不能體會自由二字?”
第62章。61。生氣
朱棣有些傷感的搖了搖頭,“你的想法和眾人一樣,只是你們看不到背後的權謀和羈絆。就拿本王說,從幼時開始,生母逝世之後,誰來撫養本王,本王做不了主;平常人家還可找到心儀的女子成個小家,可是本王娶什麼女子,也是父皇一早就指定的;本王做不了主;成家之後,就藩之地,不是本王來選擇,本王依舊做不了主。就連現在,本王在父皇面前,尚且要剋制言行,更別說在朝堂之上了。你說,本王談何自由?”
聽了朱棣一番話,我竟無言以對。是啊,生於皇家,榮華富貴自是萬人羨慕,箇中酸楚就只有自己體會了。不過我還是嘴硬道,“王爺此話差矣,雖說您在選擇的權利上,是比庶民差一些,但是皇上給您找到王妃這樣的賢德女子。不也是您的福氣嗎?”
朱棣聽完,臉露狡黠,“你總是在本王面前有意無意的提起王妃,是在提醒本王什麼嗎?”
我好不容易才不再發紅的臉,騰地一下又燃起火燒雲,看來果然是不能在他面前耍任何心眼的!
“你不必這樣,也不要誤解本王的意思。”朱棣突然貼近我,連衣袂都掃到我的褲腳,“你還沒有那個傾國傾城的魅力,能把本王迷惑到。本王不過是覺得你有些意思罷了。”
本來我還有些忸怩作態,被他這麼一番羞辱,臊得簡直恨不得往那瀑布下的深潭跳進去。心裡免不得又有些恨意冉冉升起,“赫連確實沒有沉魚落雁的容貌,也沒攝人心魄的靈巧。王爺這些日子對赫連照顧,赫連記在心裡了。”
說著,我便轉身往假裝繼續看瀑布,可是胸中卻包著一腔怒火,眼裡也憋著一泡眼淚,又想忍又想流,從來沒被人這樣搶白過,可是又有什麼辦法,誰叫他是王爺?
“怎麼,你也知道生氣?”朱棣戲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著些嘲笑。
聽到這話,我心裡不受用起來,本著豁出去的心回身反駁道,“赫連為什麼就不知道生氣呢?您要是說,我不能生氣,那赫連沒有半句怨言的,可是您若是說我不知道生氣,那赫連豈不是成了木偶,是個無知無識的泥人兒了嗎?”
我越說越氣,真的不想再多看這個只因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便把人貶低得一文不值的人一眼!難道就因為自己的權利,便可這樣的玩弄別人於股掌?
看著我氣呼呼的樣子,又不能發作,朱棣越發得意起來,“伶牙俐齒的勁兒還沒緩過來。本王還不能說你幾句了?”
被他這麼一說,我覺得自己也真是矯情,明明是個與他作對的錦衣衛,竟然能放任自己跟他耍脾氣,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老虎尾巴上捋毛了。只得趕緊擺正了心態,猥猥瑣瑣的道歉道,“赫連一時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