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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煩抬蹄踹你一腳,但億桐會。

希望他們修成正果,不,準確來說,是希望伊聖堯這個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能順利取得與億桐共赴愛河的真經,阿門。

月黑風高殺人夜,來到越十里的畫室,我真是覺得,如果我今晚被他扔進顏料桶裡淹死埋掉一年半載也不會有人發現

丫的,我一定是皮癢找不到人撓了才會答應這種明知道會英勇就義的苦差。

我深呼口氣,敲了敲門。

這兩天他尤其忙,一天幾乎全呆在畫室,晚上都是到十點以後才著家,我因為要上晚自習,所以乾脆跟著他一起。

裡面始終在沉默。

我忽然有點後怕,今天第一次覺得敲門是一件相當膽肥的事。畢竟他的畫室從不讓生人進入,我這樣一個算不得生人也算不得熟人的中間分子實在是太大膽了。

我等了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問:“是我,九九能不能進去啊?”

“要中考了,回去上自習。”

我愣,“我有事跟你說,你開開門,不會打擾很久,一會兒就好。”

過了半晌,門奇蹟般地開了,我不自覺地“咦”了一聲,抬眼就看見越十里淡如月色的眸子。

他轉身回到畫板邊坐下,繼續專心致志地作畫。

我小心翼翼地跟過去,門外漢般一頭霧水地看著他手下繽紛四溢的半成品,我一直沒見過他的畫,但我在心中臆想過無數次他的畫作,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風格。

總的來說,比我想象中的明媚許多。色彩很耀眼,不似他本人那麼冷淡,這很超乎我的想象。不過如果以人的性格來定論一個人的畫作的色彩風格,那他最好玩素描。

他見我半天不說話,回過頭來,“有什麼事?”

我連忙眨眼掩飾我的慌張,“哦,那個學生會最近在準備話劇,你能不能幫忙畫個海報啊”

越十里看我的神情愀然一變,眼底緩緩蔓延開一抹笑意,然後再回過身拿起畫筆沾了沾顏料盤,雲淡風輕道:“被誰威脅了?居然親自來找我,不可思議。”

我趁他看不見揚起拳頭真想狠狠揍他一拳,他一天不諷刺我是不是悶得慌!?但理智勸阻了我的急迫送死行為,“沒有,自己想來找你的”

他的手微微一頓,然後放下手裡的筆,起身走到不遠處各種大型的畫板堆積的角落,把一個紙卷找了出來,我正不得正解,他就已經把紙卷放在了我手上。

“這裡有幾幅圖樣,最近很忙,所以沒時間,你自己看著辦。”

“你的意思是要我按著圖樣畫?”

他笑,轉身繼續沉浸在自己那該死的藝術天堂,口氣淡漠,“我明天去跟老師去寫生,畫室你可以用。”

好吧,是我無情我無恥我無理取鬧。

越十里同上。

我的畫技一直處於人神共憤不可救藥的階段,他不是不知道,看我笑話呢,我本來還想給億桐來個Love call告訴之這個悲慘卻不可挽回的訊息,但她卻告訴我個更悲慘更不可挽回的訊息——越十里親自做海報的訊息已成功傳出,明日大街小巷將會迴響起期待話劇《淺淺愛》的廣播我也不是沒想過秦笙可以幫一把手,但這想法一出來祖母憤怒地斥責我浪費秦笙時間的臉瞬間就跳進了腦海,於是這個idea順利被pass。

罷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毛爺爺的教訓我們當以行動完成之!這都是命,命

其實能夠凌虐他的寶貝畫室我還是感到非常有成就感的,雖然這無非給橋林苑那幫八卦新聞團和十里後援會的姑娘及各種小受強攻們提供了一個熱火朝天的話匣和極力打擊我的最佳機會。

對於他們的嫉妒我很理解,就像我現在深深地嫉妒歷穎萱一招人嫌惡。

於是第二天晚上我乾脆承接著大家的怨毒目光賴在他的畫室潛心研究起來。

我看著紙卷裡一張張色彩清新的水粉畫,詫異了,他不是油畫派麼?我找了機會問了問,他說水粉比油畫容易,如果會油畫水粉就沒有問題。我本來還想八卦一下這圖的來源,但考慮到我倆這複雜的關係,我還是選擇住嘴了。不得不承認,萬事難不倒天才級別的越十里,他這種人,估計只要心有一念,便會輕鬆成功吧

正當我拿著各種顏色的馬克筆研究得腦子發懵的時候,一個意外的聲音出現在門口。

“不練琴,開始學畫畫了?”

沉驍一身羊毛白外衣,拿著厚厚的一摞新琴譜,笑意依舊溫和得宛若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