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這就是咱們鎮這三年的全部收入?”空曠的辦公室中傳來了羅培清朗的聲音,雖然這說話的語氣中聽不出喜怒,但是他的神情卻顯得有些嚴肅。
那天這些松木鎮的官吏們終究沒能崩到最後,等到羅培一行來到縣城附近的時候,就看到一群xiǎo官喘著氣跑了過來,驚慌失措的告訴羅培,他們是搞錯了迎接的時間——對於這樣的解釋羅培真的是一笑了之,如果這些人真的要是死崩到底他還會高看他們一眼,他們現在這樣鼠首兩端的表現,真的只讓人覺得貽笑大方。
不過羅培也注意到了,真正的鎮上高層並沒有出現,不要說貴族元老院首席元老、平民議會議長等等這些管委會的常委,就連政務官、財務官、稅務官、治安官這四個鎮長手下的頭號官員,也一個沒出現。
對此,羅培不覺微微有些神情yīn沉起來,因為他當時也感覺到了,這些人就是打定主意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按照達沃瑪帝國的行政結構,鎮長是統攬全鎮主要事務的人,他手下最高職務的官員就是政務官、財務官、稅務官、治安官,其中:
政務官負責日常行政事務,是鎮長的主要助手,舉凡是官員的選舉提拔升遷降職都有著提出建議的權利,在官場上話語權很重,一般總要由鎮長的心腹充當,不過這個松木鎮明顯是個特例,羅培注意到這裡的政務官已經就職將近二十年,期間鎮長換了五任不止,也就是說這傢伙肯定不可能是其中某一人的心腹,反倒是很有可能一直把持這個位置,只從自身的遭遇上,羅培就能感覺到這傢伙可能做的事情。
財務官的工作同樣非常重要,如果說政務官是管著官帽子,財務官負責的就是錢袋子,他統籌著全部財務專案,舉凡是各種行政支出、工作資金等等,都是他的職權範圍,就算是有了鎮長的同意,也需要從他這裡走賬,這樣一說就很明白他的重要xìng了,這種位置的人如果和鎮長同心同德還好,如果一旦想要在暗中掣肘,雖然不至於說是讓鎮長寸步難行,也足以讓他感到非常頭疼,畢竟破壞往往要比建設更加容易了。
和前兩者相比較起來,稅務官的職權看起來稍微xiǎo一點,畢竟他是負責收錢不是huā錢,感覺好像怎麼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但事實上要是真的這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政務官就在鎮長的眼皮底下,想要搞些jīmáo狗屁的事情,那是需要相當的勇氣,冒著被抓住的危險才能做得;而財務官只是負責“管理”鎮上的財務,一旦鎮長做了決定,他也頂多是拿“鎮上沒錢”之類的理由糖塞一下,要說真的硬頂著不拿錢,估計沒有幾個財務官有這樣的勇氣。
可是稅務官就不一樣了,鎮上的財政收入其實全靠人家辛勤工作,一旦稅務官想要使壞,都不需要說是罷工什麼的,只要他的態度稍微鬆懈一點,手底下稍微活泛一點,自然就有那機靈的看出事情的端倪,到時候鎮上財政收入銳減,才真正是讓人頭大的事情,絕對足以讓鎮長跳腳。
治安官又是另外一個情況,有了軍方的守備隊長在,治安官的職務被來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再加上守備隊長屬於管委會常委,是具有投票權的,而治安官只是鎮長手下的一個官員,級別上就差了一層,再加上整體實力的差異——沒有人會覺得治安官手下的衙役捕快會比守備隊上手下的那些丘八更有戰鬥力吧——所以在四個主要官吏中,治安官一向被人們認為是最不重要的。
可是話說回來了,反過來看看治安官也正好是鎮長手下唯一能平衡守備隊長的力量,他們或者不能成為和守備隊同等存在的武力,但是卻絕對具有重要的政治意義,從這個角度來說,誰也不可能忽視了治安官的存在。
所以說,這四大官員不一定非要是鎮上的親信心腹,但是至少不能是和鎮長對著幹的傢伙,否則的話鎮長絕對頭大如鬥不說,而且一定是什麼事情都做不了,最終雙方只能拼的一個你死我活才行。
而現在松木鎮似乎遇到的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況,很明顯的羅培的這幾個手下都沒打算和羅培在這裡同心協力一下,或者能順利把羅培趕走才是他們的心願,現在應該怎麼去處理這種事,就是需要羅培認真考慮的了。
而且,留給他的時間也不是很多,至少是絕對沒有時間讓他去慢慢慢理順這些關係。
一陣沉默,羅培若無其事的看著眼前這個xiǎo夥子,心裡面卻多了一些想法,他畢竟是初來乍到,這幾天以至於今後的幾天,毫無疑問都是準備要好好去了解一下情況,但是這也不等於說他是要什麼都不做,在這個時候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