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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太古怪了。整個電影院的座位都空著,他卻偏偏坐在了蔣中天的身旁!

更奇怪的是,他一直沒有脫掉雨衣,也沒有摘掉雨帽。

蔣中天看不見他的臉,只聞到一股雨腥氣。

他不安地朝左邊看了看,又看到了一個人。他的個子也高高的,同樣穿著黑色雨衣,戴著陰險的雨帽。

這個人同樣走到蔣中天這一排,側著身子走了進來。

他也要坐在蔣中天身邊!

像兔子一樣狡猾的蔣中天早就感到了不對頭,他趁第二個人還沒有逼近,猛地站起身朝他衝過去。

實際上,他是為了擺脫最近的危險。

他幾步竄到兩個怪人中間的位置,縱身一躍,跳到了後一排。

那兩個人立刻跨越座椅追趕他。

蔣中天的身體乾瘦,靈活,轉眼就翻過了六七排座椅。而那兩個高大的不明身份的人顯得笨重多了,他們還在跨越那一排排座椅的阻礙時,蔣中天已經跑到了通道上,拼命朝出口衝去了。

他逃出電影院,一直在大雨中奔跑,七拐八繞,最後鑽進了一條狹窄的衚衕。

電線杆上高高地掛著路燈,光線很暗淡。地上嘩嘩流淌的積水淹沒了蔣中天的鞋子。

他慢慢停下來,氣喘吁吁地在大雨中朝前奔走,完全辨不出東南西北了。

對面走過來一個人,他沒穿雨衣,也沒打傘。他長長的頭髮和鬍子都被雨水澆得順順的,伏在蒼白的臉上。

不過,他走得慢悠悠,好像在散步。

陸:殺(2)

這個人走到蔣中天跟前時,突然伸出手,指著他“嘿嘿嘿”地傻笑起來:“這個精神病!下這麼大的雨,你還不回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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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我是梁三麗嗎?(1)

蔣中天回到懷柔公寓家門口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手機突然響起來。

他打了個冷戰,把它掏出來,看了看上面的號碼,怎麼都想不起是誰的,就接起來。

是李作文,他心平氣和地說:“讓你跑掉了。”

蔣中天沒說話。

“你搶我的馬子,肯定活不了。”

蔣中天還是沒說話。

“你有一個機會,那就是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

蔣中天低低地說:“在我跳椅子逃跑的時候,你那兩個手下應該立刻跑到通道上,把守住兩個出口,那樣的話,我就成了甕中之鱉。”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而且關了機。

他至此才知道,原來是李作文派人在追殺他!而不是警察。他寧願是警察。

他像個落湯雞一樣,哆哆嗦嗦地開啟門,發現房間裡的燈亮著。

他馬上警覺起來。

他沒有關門,留下了退路,然後躡手躡腳地朝裡走去。

在幽幽的燈光中,梁三麗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左手拿著一支小巧的針管,扎進白嫩的胳臂,朝裡面注射著什麼。

她有這個房子的鑰匙。

蔣中天呆住了。

她吸毒!

蔣中天想起了她在床上的瘋狂,陡然明白了——那一定是毒品的作用。

她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說:“你回來了?”

蔣中天帶著梁三麗離開哈市,逃回了七河臺市。

蔣中天是開車回來的。

經過一個小縣城,在吃飯的時候,蔣中天離開梁三麗,在廁所裡給文馨打了個電話。

他想探一探文馨的虛實。如果她真的已經嫁人,那麼,他就大張旗鼓地領著梁三麗回去。

如果她還有再續前緣的意思,他就考慮把這個梁三麗甩掉。

“文馨,我回來了。”

“你在哪兒?”文馨似乎感到很吃驚。

“我在路上。”

“用不用我給你找個房子?”

“不用,我先住賓館吧。過些天,也許我還要走。”

現在,他已經肯定文馨已經搬出兩年前他和她同居的那個房子了。

“我們電視臺和很多賓館都有關係,可以打折。你打算住哪家?”

“黑天鵝。”

“我們跟他們沒什麼往來,你換一家吧。”

“不用麻煩了。”

對於蔣中天來說,省不省錢並不是最重要的,他只想知道他和文馨還有沒有戲。

他在內心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