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俱飛而起,忽然不見。傅母悲痛,援琴作操,故曰《雉朝飛》。出揚雄《琴清》。
☆連枝梓雙鴛鴦韓憑,戰國時為宋康王舍人。妻何氏,有美色。康王乃築臺望之,竟奪何而囚憑。何氏乃作《烏鵲歌》以見志曰:“南山有烏,北山張羅。烏自高飛,羅當奈何?”
又曰:
“烏鵲雙飛,不樂鳳凰。妾自庶人,不樂君王。”
後聞憑自殺,乃陰腐其衣,與王登臺,自投臺下。左右引衣,衣絕,得遺書於帶中曰:“願以屍還韓氏而合葬。”王怒,命分埋之。兩冢相望,經宿,忽有梓木生於兩冢,根交於下,枝連於上。又有鳥如鴛鴦,雙棲於樹,朝暮悲鳴。人皆異之曰:“此韓憑夫婦精魂也。”故詩云:“君不見,昔時同心人,化作鴛鴦鳥。和鳴一夕不暫離,交頸千年尚為少。”
何氏又有寄憑歌曰:“其雨淫淫,河大水深,日出當心。”
康王以問蘇賀,賀曰:“雨淫淫,愁且思也。河水深,不得往來也。日當心,日過午則殂,明有死志也。”韓憑家,今在開封府。
☆雙梓雙鴻
吳黃龍年中,吳都海鹽有陸東美妻朱氏,有容止。夫妻相重,時人號為比肩夫婦。後妻死,東美不食而死。家人哀之,乃合葬。未一歲,冢上生梓樹同根,兩身相抱而合成一樹,每有雙鴻常宿於上。孫權聞之,封其裡曰“比肩”,墓曰“雙梓”。後子弘與妻張亦相愛慕,吳人呼為“小比肩”。出《述異記》。
☆雙鶴
滎陽縣南百餘里有蘭巖山,峭拔千丈。常有雙鶴,素羽皦然,日夕偶影翔集。相傳雲:昔有夫婦隱此山數百年,化為雙鶴,不絕往來。忽一旦一鶴為人所害,其一鶴歲常哀鳴,至今響動巖谷,莫知其年歲也。出《搜神記》。
☆連理樹
上官守愚者,揚州江都人,為奎章閣授經郎。時居順天館東,與國史簡(檢)討賈虛中為鄰。賈,柯敬仲友也,工詩善畫,家藏古琴三張,曰瓊瑤音、環珮音、蓬萊音,皆敬仲所鑑定。守愚亦雅好吟詠,兼嗜綠綺,與賈交遊特厚。每休暇過從,詩酒琴棋,從容竟日。賈無嗣,止三女。嘗曰:“吾三女可比三琴。”遂取琴名名女焉。守愚子粹,甚清俊聰敏。生時,人送《唐文粹》一部,故小字粹奴。年十歲,因遣就賈學。賈夫婦愛之如子,三女亦兄弟視之,呼為粹舍。嘗與其幼女蓬萊,同讀書學詩,深相愛重。賈妻戲之曰:“使蓬菜他日得婿如粹舍足矣。”歸以告,守愚曰:“吾意亦然。”遣媒往議,各已許諾。粹、'蓬萊'二人亦私喜不勝。不期賈忽罷歸,姻事竟弗諧。
後三年,守愚出為福州治中。始至,僦居民舍,得樓三楹。而對街一樓尤清雅,問之,乃賈氏宅也。守愚即日往訪,則瓊瑤、環珮已適人,惟蓬萊在室,亦許婚林氏矣。粹聞之,悒怏殊甚。蓬萊雖為父母許他姓,然亦非其意也。知粹至,欲一會而無由。彼此時時凝立樓欄相視,不能發語。蓬萊一日以白練帕裹象棋子擲粹,粹接視,上畫緋桃,題一詩曰:“硃砂顏色瓣重臺,曾是劉晨舊看來。只好天台雲裡種,莫教移近俗人栽。”
粹雖美其意,然莫如之何。亦畫梅花一枝,寫詩以復。詩曰:“蕊玉含春捏素羅,歲寒心事諒無他。縱令肯作仙郎伴,其奈孤山處士何!”
用彩繩系琴軫三枚墜之,投還蓬萊。蓬萊展看,悶悶而已。
未逾時,值上元節。閩俗放燈甚盛,男女縱觀。粹察賈氏宅眷必往,乃潛伺於其門。更深後,果有女夫舁轎數乘而前,蓬萊與母三四輩上轎,婢妾追隨,相續不絕。粹尾其後,過十餘街,度不得見,乃行吟轎旁曰:“天遣香街靜處逢,銀燈影裡見驚鴻。彩輿亦似蓬山隔,鸞自西飛鶴自東。”
蓬萊知為粹也,欲呼與語,訴其所懷,而礙於從者,亦於轎中微吟曰:“莫向梅花怨薄情,梅花肯負歲寒盟!調羹欲問真訊息,已許風流宋廣平。”
粹聽之,知其答己梅花之作,不勝感嘆。歸坐樓中,念蓬萊之意雖堅,而林氏之聘終不可改,乃賦《鳳分飛》曲以寄之曰:“梧桐凝露鮮飈起,五色琅�ㄐ孿礎=眶璽驄涯獠⑵埽�虐�牟嗜縵肩病>�珊鱟韉ど獎穡��耋鍔�刮匱省e氤咔靨ǜ羧趿鰨�齟靶寤Э彰髟隆ot颸掃尾儀朝陽,可憐相望不相將。下謫塵寰伴凡鳥,不如交頸兩鴛鴦。”
詩成,無便寄去。忽賈遣婢送荔枝一盤來,粹詭曰:“往在都下,與蓬萊同學,有書數冊未取,乞以此帖呈之,俾早送還。”婢不疑有他,持送蓬萊。讀之垂泣曰:“嗟乎,郎尚不餘諒也。”乃作《龍劍合》曲答之,示終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