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後,鄧九郎低低地說道:“柳婧。”
“……在”
“你又欺我利用我了!”
柳婧:“……”
“你說,我該如何懲治於你?”
柳婧:“……”
“過來!”
柳婧慢慢站起,低著頭一步一步向他挨去。
當她來到榻旁,來到他的身畔時,鄧九郎微微後仰,星空般的眸子定定地望著她片刻後,他低聲說道:“過來向我陪罪。”
“是。”此刻柳婧的聲音,真是不要太放鬆!她連忙退後一步朝他一禮準備說兩句好聽的話時,鄧九郎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誰讓你這樣陪罪的?”
柳婧:“……”
過了一會,她緊張地吞嚥聲傳來,她喃喃說道:“那,那郎君的意思是?”
“過來!”
“是。”
柳婧又站回了他膝前。
鄧九郎定定地盯著她,慢慢命令道:“坐到我膝上!”
柳婧一僵,她慢慢抬眸,剛想要拒絕,一眼看到他的臉色,小臉不由又雪白了一分。當下,她低下頭,慢慢慢慢地向前挪上二分,慢慢慢慢地把尊臀挪向他的膝蓋。
“誰讓你這樣坐的?分開腿跨坐也不會麼?”
鄧九郎這話一出,柳婧嗖地漲紫了臉,她嚥了一下口水,悄悄看了他一眼,終是沒有勇氣反駁,便分開雙腿,跨坐在他膝上。
想柳婧雖然被眼前這廝佔過幾次便宜,可好歹也是黃花閨女,這般不雅的坐姿一出,她雪白的小臉便紅得都要滴血了。
見她低著頭整個人不知往哪裡鑽好,鄧九郎低沉的命令聲再次傳來,“抬頭看我!”
柳婧慢慢抬起頭來。
“再坐上一點。”
柳婧唇瓣動了動。好一會,她終是紅漲著臉一寸一寸地向上挪了兩分。
等她的尊臀完全落在他大腿上時,鄧九郎低沉的冷笑聲傳來,“你犯了如此大錯。我便是囚了你殺了你也是應當。怎麼,連怎麼向自己的夫主求情也學不會?還要我步步來教?”
冷笑到這裡,他沉聲喝道:“抱著我的腰。”
柳婧剛才被他番冷言給駭住了,漲紅著臉掙扎了一會。終是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這般一坐一抱,兩人已是緊緊貼在一塊,柳婧是連他身上清爽的氣息和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也清楚可聞。
鄧九郎低頭看著她。
他的薄唇抿得有點緊,眸中還有點鬱怒,只是在這鬱怒之外,終是又添了種暗色。
他盯著她,低低地說道:“抬頭看我。”
柳婧慢慢抬起頭來。
迎上她那羞澀躲閃的眸光,鄧九郎無奈的暗歎一聲。低低說道:“親我……”
柳婧一僵。看到她想要跳離。鄧九郎“嗯?”了一聲,慢慢說道:“還是說,你想我明天把你柳氏一族。都交給傾華和沈信來處置?”
……這混蛋,又來威脅她了!
柳婧漲紅著臉。她看著他一開一合的薄唇,狠狠地想道:反正也被他親了幾回了,我,我,我……
她想到這裡,雙眼一閉,小臉一抬,櫻唇貼上了他的唇。
兩人的唇瓣剛剛貼上,鄧九郎低啞的聲音便從她的唇邊輕輕傳來,“我往時是怎麼親你的?嗯?這麼快就忘記了?把舌頭伸進來好好吻我,再喚我幾聲‘夫主’。”
……這,這難度太大了有木有?柳婧臉上的紅色都滲到了玉頸上,不知不覺中,她的眼淚都給湧出來了,越發襯得那水眸烏漆漆的……
就在這時,突然的,書房門被重重地一撞而開,轉眼間,頭髮凌亂,衣袍不整的沈信帶著上百個金吾衛一衝而入!
而在金吾衛們蹬蹬蹬急促的腳步聲後,是怯生生,淚流滿面地站在臺階上,臉白如雪,站也站不穩的傾華郡主!
這兩人顯然沒有想到書房中是這麼一幕情景,一下怔住了。沈信是無意中聽屬下說到,他前往王府時,隱約有柳府的護衛在跟蹤。
情急之下,他便想著,今晚之事,不管是不是那個姓柳的害了自己和傾華,只要自己把罪名推在姓柳的身上,傾華就能轉移恨意。至於鄧九郎,他現在還沒有懷疑那封調走了他所有屬下的手書有什麼陰謀,在他心中,那件事不過是湊巧罷了。
在他的盤算中,他沈信主管金吾衛,是鄧氏嫡派中的重要人物,傾華郡主更是屢次在陛下面前為鄧氏一族說好話,他們兩個人加起來的份量,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