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兩劑安胎藥吃,我才放心。”羅昊道,“我扶著你到床上躺一會兒吧。”
“嗯。”曲清幽順從地躺在床上,羅昊就在一旁撫著她的秀髮,半晌後,她又睜開眼睛道:“闋宇,那個大漢一定要審出來,我總覺得他來歷不簡單,還有抓著的那些匪徒也要嚴加審問。”
羅昊點點頭道:“你這麼一說我也發現了,幾次跟蹤他都險些被他逃過,這樣的人不像是地龍翻身時落草為寇的災民,倒像是行伍出身的人?”
“對了,你這次冒然帶了這麼多人出京,皇帝若是追究起來該怎麼辯駁?”畢竟那可是定國公府三分之二的人手,平日裡都是不讓出來的。
“這件事不用擔心,父親已經有了腹稿,今天就會向皇帝言明,況且我們抓到了這群匪徒,也算是大功一件。”
曲清幽知道他雖說得雲淡風輕,但是從中卻是有著一定的風險,畢竟燕京城是帝都,各大世家的人手都是有定數的,當然大家都會有一些隱藏起來的實力。這次定國公府卻把隱藏著的部分人手派了出來,恐怕會引起帝王的猜測。
羅昊吻吻她的額頭道:“別胡亂瞎想,嗯,好好睡一覺。”
曲清幽聞言,為了不使他擔憂,閉上眼睛,可能有些疲累,她很快就睡著了。
羅昊給她掖了掖被子,吩咐鸞兒在一旁侍候。轉身出了房門,先看望了一下培煙,大夫說傷勢有些重,可是於性命無礙。培煙看到他,想坐起身子,他笑道:“你安心養傷吧。”
再看了一下受傷的府衛,他這才往穆老夫人的院子而去。剛一堆開門,就聽到穆老夫人那頗冷的聲音:“這些年你在這道觀裡可好?”
中年道姑道:“託老夫人的福,還不錯。”
唐夫人道:“我不是早就叫你不要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嗎?當年你的醜事傳出來後,饒你一命,讓你在這裡出家就已經是定國公府的仁慈了。”
中年道姑道:“對於當年的誰是誰非,我已經不想追究了,只是希望老夫人看在這次我在營救昊二奶奶的事伴當中盡的力,能不能對昕兒好一點?”
“你做夢,他究竟是不是國公爺的種還有待商椎?”唐夫人嚷道。
“住嘴。”穆老夫人朝媳婦看了一眼。
唐夫人又抿緊嘴不吭聲,一臉的怒氣。
“老祖母,母親。”羅昊閃身進來。
穆老夫人看到孫子進來,臉色才好轉起來,“昊哥兒,你的傷好些了嗎?怎不以屋裡歇歇?”
“不礙事。”羅昊道。
唐夫人見著兒子受傷,心裡也不是滋味,上前檢視了一下兒子的傷勢,看到包紮妥當了,也方才放心下來,“你娘子的胎,沒問題吧?”
“母親放心,胎兒很穩當。”羅昊看了看那跪著的中年道姑,“老祖母,母親,她求的事就允了她吧,過去的事就別提了。”
唐夫人不滿地還想再說什麼,穆老夫人就看著那中年道姑道:“你回去吧,過段日子我會讓人給昕哥兒議婚事的,他的事我也會上心的。”
“多謝老夫人。”中年道姑面露喜色地道。
曲清幽睜開眼時,見到丈夫正深情地望著她,起來道:“什麼時辰了?”抬眼看了看天色,都已經黑了。
“你都睡了一天了,餓不餓?讓鸞兒端些飯菜來。”
“好,對了,老祖母她們還在觀裡嗎?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兒一早就回去,老祖母見你睡得正香,特意延遲了一天回京。”
用過飯菜之後,曲清幽方才棒著牛奶喝起來,精神頭也充足了一些,”閎宇,那個中年道姑是誰?”
羅昊賣關子道:“清幽,你覺得她會是誰?”
曲清幽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從中年道姑開始打探羅昕的事開始,她就覺得這中年道姑跟羅昕的關係匪淺,又想到那次鍾嬤嬤吞吞吐吐的樣子,大膽猜測道:“惠姨娘?”
羅昊把她那一縷頑皮的頭髮撫到耳邊,“你沒說錯,就是她。”
“她不是在四叔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嗎?”曲清幽沒想到一猜就中,心裡也覺得有些發怵。
“她沒死。只是被打發到道觀裡出家,後來父親就在府裡宣佈她已經死。了訊息,所以現在只有老一輩的奴僕知道她的狀況。”羅昊又給她的碗裡添了些牛奶。
曲清幽喝了一小口,“惠姨娘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被公爹驅逐到這清靈觀來?”
“那都是陳年舊事了,無非是表妹勾引表哥被捉姦在床的舊事。惠姨娘的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