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煙緊跟著羅昊,沿途還防著那個中年道姑,怕她使壞,在天色將亮之際,羅昊帶著人跟在那中年道姑身後,撥開雜草,開始攀登那山壁。
曲清幽活動著手腳,打量著四周的地形。
突然那群強盜開始受到了攻擊,弓箭聲此起彼落,曲清幽看到黑鬚大漢忙著應敵,幾乎沒有人看向她的方向,她忙偷偷起身,準備往那草叢中跑去。
曲清幽剛站起跑了幾步,就見癩子頭竄出來,“小妞,你要到哪兒去啊?”語氣十分下流,甚至想用髒手去摸她的臉,她的頭一轉,避開了。
癩子頭見前方的頭兒忙著應敵,一時半會管不到他,淫笑著逼近曲清幽,“小妞,還是從了大爺吧。”
曲清幽沒作聲,一步一步往後退,瞄了瞄癩子頭那越逼越近的動作。就在癩子頭就要衝上來抱住她之時,她快速地穿過他,站在他的身後,癩子頭笑道:“有意思,老子就陪你玩玩。”
曲清幽是越來越覺得著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擺脫不了他,看來事有輕重緩急,她瞄了瞄正在前方督戰的黑鬚大漢,眼看著那癩子頭就要衝向她,她正欲大喊引那黑鬚大漢過來,突然一支箭從後方射來,剛好射中那癩子頭的頭部。
曲清幽瞪大眼地看著有人死在她面前,心裡止不住的慌亂,那是死亡,除了正常病逝的人之外,她是第一次見著有人就這樣被人殺死在她面前。突然她的腰被人抱住,一隻大手遮住她的眼睛,”清幽,別看。”
曲清幽聽到丈夫的聲音,轉頭就抱住他的腰,但仍止不住做嘔的感覺,最終忍不住乾嘔了起來。羅昊忙拍她的背,準備帶她離開。
突然,那黑鬚大漢回頭朝曲清幽的方向看了看,她居然逃脫了,兩眼一暖巡,癩子頭也不見了,這個該死的東西?他罵了句粗口,急急地帶人衝進草叢,這才發現後方還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不少人,忍不住罵了句:“他孃的。”就帶著一部分人衝向了羅昊等人。
羅昊一面護著妻子,一面迎敵。
黑鬚大漢看出羅昊是頭頭,招招攻向他,曲清幽被丈夫護在懷裡,眼看那劍險險的捱過丈夫的手臂,她的存在似乎阻止了丈夫的施為。在羅昊還要分神照顧她之際,她轉身就趁機溜出了丈夫的懷抱,“清幽,你幹什麼?這樣很危險。”
曲清幽沒有說話,現在不是顧著做嘔的時候,忙壓下心頭的恐慌,拾起一把死人掉下來的劍,“閎宇,你專心對敵,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你!”羅昊急忙朝那黑鬚大漢刺了一劍,然後就想把妻子抱回懷裡。
曲清幽的劍迎向了那些小嘍羅,雖然這不是西洋劍,但勉強可用,當日那司徒鴻身懷武功仍被她那古怪的西洋劍法困住,現在用來對付那些小嘍羅,雖不至於要人命,但是自保尚行。
羅昊見著她那簡單的一衝一退,居然也讓只有一身蠻力的嘍羅近不了她的身,並且培煙等護衛都開始圍在她身邊。遂放下心來,全力施為就把這黑鬚大漢擒住才是道理。
黑鬚大漢見羅昊全力攻向他,招招使出全勁,越鬥下去他越佔下風,不行,再繼續纏鬥下去,他一定不是這個人的對手,顧不上那些死傷的手下,雙眼狠厲地掃向曲清幽,這個女人是這個男人的軟肋。
羅昊見黑鬚大漢突然撇下他,奔向了曲清幽,急忙迴轉向妻子的方向。
曲清幽也感覺到那大漢朝她而來,急忙退開,黑鬚大漢一劍刺向擋上來的培煙,培煙身上立刻就被開了一個血洞。
黑鬚大漢手中的劍又刺向曲清幽,先把這女人刺傷了才好拿來做逃跑的人質,況且這女人也很狡猾。曲清幽手中的劍一碰到那大漢的劍,臂力不及男人的大,頓時就被震開了,頓時惟有睜大眼看著那大漢獰笑的臉孔。
“清幽。”羅昊拼命地衝上去抱住她,意圖用自己的後背來擋下那一劍。
中年道姑卻說遲時那時快地撞向了黑鬚大漢,大漢沒想到居然有人撞開他,手中的長劍力度一偏,僅在羅昊的後背劃了一條長長的劍痕。
曲清幽焦急又心疼地看著丈夫受了傷,羅昊見她沒事,又氣怒地轉身招抬致命的攻向黑鬚大漢。
曲清幽扶起那因力度太大跌落在地的中年道姑,“你沒事吧?”然後又看到丈夫的背部有血跡滲出,眼裡滿是擔憂。
中年道姑搖搖頭。
黑鬚大漢逐漸被別人包圍了起來,眼看著大勢已去,遂一發狠,狠攻向一個方向,向著峭壁的方向跑去。
“闋宇,一定要抓住這個大漢,別讓他跑了。”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