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鵑兒道:“嚴嬤嬤,你指的是大奶奶的高枝?那我還真攀不上。”誰不知道大奶奶不得定國公府裡大人們的賞識,就連大爺也冷落她有些時候了。真可笑,全府都知道的事,居然還想拿這來誆她,她可不是桃紅那傻瓜。
嚴嬤嬤的老臉忍不住抽搐起來,舉起手就想拍下去,鵑兒冷哼一聲,眼明手快地捉住嚴嬤嬤的手,“想打人?就憑你?我是二奶奶院子裡的人,不是大奶奶院子裡的人,搞清楚再動手。”說完,甩開嚴嬤嬤的手,掉頭就走。
氣得嚴嬤嬤一口血水湧了上來,她在這府裡何曾見過這樣的丫鬟?果然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丫鬟?與二奶奶一樣利害。看來那藥渣真的很難弄到手,回頭還不知道該怎麼向大奶奶交待?又看了看鵑兒的背影,看來剛剛是她沉不住氣了。
鸞兒沿著記憶中的路徑走向大哥的家,雖然上回大哥搬來時她來過,可一時半會又找不到,找了半晌,終於找到了,她忙敲門,過了一會兒,她的侄子就出來開了門,她摸了摸侄子的頭,把手中的糕點遞給侄子吃。
“娘,姑姑回來了。”侄子的手抓著糕點大喊著。
鸞兒的大嫂一雙油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從廚房走出來,一張大餅臉笑起來眼睛也瞧不見,“小姑來了。”然後兩眼瞄著鸞兒手裡提著的小包裹,裡頭不知道會不會有銀子?
鸞兒道:“我大哥可在家?”
“在,在呢。”鸞兒的大嫂然後又扯開喉嚨喊道:“死相,還不出來,你妹子來了。”
鸞兒一聽她這大嫂的話心裡就鄙夷,沒見過女人粗魯成這樣,抬腳就往狹小的屋子裡走去。
鸞兒的大哥忙出來相迎,見著妹子,道:“妹子可回來了?”
鸞兒“嗯”了一聲,進了屋子,掀簾進去,坐到炕上,把小包裹往炕桌上一放,鸞兒的大嫂忙一把抓過開啟來看,只見裡面只是一些糕點,並未見銀子,一張豬腸嘴撇了撇,“小姑,家裡都窮得揭不開鍋了,也不會拿些銀子回來,淨提些爛糕點回來值幾個錢?”
鸞兒的大哥難堪地看了妹妹那越發冷的面容,怒道:“我前兒不是才把棒祿給你了嗎?別整天哭窮,你以我為妹子就是那大富人家的姑娘有數不盡的銀子?”
鸞兒的大嫂對於丈夫的怒喝聲,肥手就抓住丈夫的耳朵道:“就你拿回來的錢,值多少?還好意思提?你妹妹可是二奶奶身邊的紅人,過年那會兒會沒有賞賜?騙鬼去吧?分明就是小氣。”撇著嘴朝鸞兒不悅地一視。
鸞兒的大哥把妻子的手拿下來,瞟了眼妹妹,喝道:“動手動腳的,眼裡可有我這個丈夫?還不快衝碗茶來?”
“沒有。”鸞兒的大嫂一掀簾子氣沖沖地出去了。
“你!”鸞兒的大哥想衝出去把妻子拉回來。
鸞兒就上前一把拉著哥哥坐到炕上,“得了,哥,和那種人置什麼氣?”然後雙眼瞅了瞅外頭,見她大嫂沒有迴轉,從袖裡掏出一張銀票塞到大哥的手裡。
鸞兒的大哥展開一看,居然有三十兩銀子之多,不明就裡地望著妹子,然後又塞回妹子的手裡,“你在那高門大戶裡也缺銀子用,哥不用你的銀子。”
鸞兒塞回哥哥的手裡,“哥,往後別把錢都給大嫂,衙裡該疏通的地方就去疏通,男人手裡沒幾個錢那還叫男人嗎?”看到哥哥一臉的愧疚,“哥,要不乾脆再娶一房得了,把這女人給休了,將來你若有出人頭地的機會,這女人還不拖累你一世。”
鸞兒的大哥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不過心裡多少又覺得自己不對,拿著銀票道:“得了,哥也不和妹子爭什麼,將來若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哥一定報答妹子的大恩。”把銀票塞到袖子裡,又道:“妹子,你都十八歲了,該是許人家的時候,還是你家二爺要留你當姨娘?”
鸞兒忙道:“大哥這話可不能說,我家二奶奶醋意很大的,她不會讓二爺納妾的,這點想都不用想了。所以我才來問問哥,可有什麼好人家給我留意一下?我想著若開口向二奶奶要求贖身,奶奶會恩准的。我想著奶奶也習慣了我服侍,將來出嫁後興許還可以留在府裡當差,也算是有份收入。”
鸞兒的大哥道:“那我給妹子留意一下,唉,都是我這當哥的不好,當年被你大嫂騙出去了,然後她又轉手才把你賣了,好在你爭氣。”
鸞兒拍拍兄長的手,“哥,過去的事還提它幹什麼?況且我現在不也挺好的?二奶奶雖然為人利害,但是對下人那是真正的好,從不打罵的,我打小服侍她,她待我真的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