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笑,直如鮮花綻放,連陰沉沉的空氣都彷彿明亮起來。
凌雲飛只覺心中一暖,憑添了許多信心。
“大哥,你也多保重!”客玉涵轉身與達瓦蓮娜走向一旁。
凌雲飛雙腳微微錯開,將一切雜念驅之腦後,儘管他對客玉涵的處境非常擔心——巴松錯的弟子豈是好相與的。
前面兩個女人將劍緩緩抽出,一個斜斜指向天空,一個平平直指凌雲飛,二人所站位置正好與凌雲飛成九十度角。後面兩個女人,手扶劍柄,遠遠盯著,看情形是要在凌雲飛逃跑時,對他進行攔截,她們對凌雲飛的輕功不能不有所顧忌。
凌雲飛先動了。這兩個女人的劍法給他的印象太深了,如果讓她們搶先出手,他實是連半分的把握都沒有。
右腳一點地面,身子以右腿為軸猛的轉了起來。他督脈一通,內力大增,身體彷彿輕了許多,眨眼間身影已模糊一片,周身雨絲受他體內高速運轉的螺旋真氣的帶動,呈圓環狀將他身體裹在了中間,不停地的跟著身體飛快地旋轉,厚度竟達三尺左右。方才凌雲飛靜止不動潛運真氣時,所積雨絲的厚度不過尺許,這番全力以赴之下,再加上身形轉動的影響,威勢大是不同。
“嗖”的一聲,所有環狀雨絲凝成兩股水箭,閃電擊向右首長劍平舉的女人,同時凌雲飛身形閃動,直撲男子口音的女人。他前撲的速度太快了,在外人看來,從前撲的起點到他身形的終點,拉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子,就象是一個實體彈簧的形狀,實是怪異之至。這也正是凌雲飛與奚蹟言一戰的收穫。
“咦!”旁邊有人驚撥出聲。
凌雲飛還是低估了這兩個女人。
看著凌雲飛模糊的彎彎曲曲的身影,女人身體猛然向地面仰去,與地面平行,隨後如箭般向後射去。
凌雲飛將一切情形都算計到了,唯獨沒想到一個姑娘家會做出這等不雅的動作來,身形不由微微一滯。就在他想進再次出手時,身體側面生寒,看來那兩股水箭,根本沒有起到應有的阻敵效果,另一個女人反應的速度,輕功似都不在他之下。
身形曼妙的一轉,往後退出丈許距離,女人的身影如海燕掠波,似孤雁振翅,劍光帶動人影在空中折了個彎,追蹤而至。
“大哥,小心!這是塞外飛龍孤宴衡的成名絕技‘飛雁劍法’。”客玉涵失聲叫了起來。
凌雲飛心下恍然,“我道什麼劍法如斯厲害,原來竟是寒外第一高手孤宴衡的看家絕技。”聽到客玉涵的喊聲,他心中反而安定下來:她能注意到自己與人打鬥,想是與達瓦蓮娜還未撕破臉,事情或許還有轉寰的餘地。
左腳踏前一步,右拳虛虛一晃,右腳緊接著再踏上一步,藉著這前衝之勢,左拳“轟”的向劍光擊去。劍光拳風相接,劈啪做響,劍光消逝不見,凌空的身影向後飄落,人落地,身形不穩,又向後踉蹌幾步,才堪堪站穩。
她身體凌空,無法借力,再加上男子本力遠較女子為大,這一下雙方硬碰硬,自是凌雲飛大佔上風。
還未等凌雲飛追擊,自這名女子身後,一條人影飄飄飛起,待飛到丈許高度,她手腕抖動,點點劍光耀眼生花,在空中閃亮,從凌雲飛的角度看去,這些劍光雜亂無序,星星點點,在她身體四面八方緩緩飄動,一些威力也無,彷彿柳絮輕飄,宛如雪花飛舞,竟似在表演一般,哪裡有半分對敵的架勢。
“‘雪花劍法’!這是金歲寒的雪花劍法!林雲飛,臭小子!死臭蛋!你怎麼盡挑天下最厲害的人物得罪,今天我看你的小命休矣。”客玉涵高聲罵了起來,想是她想幫忙,又有達瓦蓮娜在旁制肘,心中無可奈何,惶急之下,是故口不擇言。
凌雲飛也是大為震驚,他見識不凡,早就從劍法上推斷這兩個女人來歷不凡,可他萬萬也想不到除孤宴衡外,連東狄的無上高手金歲寒也牽扯進來,今日他即使能得脫險,以後的道路也定是步步荊棘,險象環生。
“我凌雲飛真是個倒楣蛋,無緣無故惹上的怎麼都是天下最厲害的人物。”但此時已不容他多想,只見那劍光閃閃爍爍,突然象是被一股勁風吹動,“呼”的一下,向他漫卷而來。他連擊數拳,但那劍光輕飄飄的,象真的雪花一樣,受力即變向,力過又飄近,毫不受力,絲絲連連,漫空飛舞,將他纏定。
“嗨!”凌雲飛大喝一聲,舊技重施,向右連三拳,拳風呈弧形繞著他的身體而出,他身體藉著這股力道猛地旋轉起來,越轉越快,浙浙成了一團模糊的影子,與此同時,他身體周圍產生了一股空氣渦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