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鞠將軍此言甚合我心,屬下在這裡也向大將軍表個態,只要我薛昊還有一口氣,就絕不讓昭寧的一兵一卒過龍江府,援中州。”
“有二位將軍這話,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只想再問薛將軍一句話,”駱紹文略一停頓,又道:“薛將軍,日前姚本章攻陷了西川,看這架勢,昌州全境全落到逆匪手中已是早晚的事。逆匪既然在昌州大佔上風,若是中州吃緊,匪首姚本章極有可能傾盡全力攻擊龍江府,以解中州之圍。倘若姚本章兵臨城下,薛將軍準備採取何等策略應對?”
“固守不出。”薛昊言簡意賅。
“好!為了確保全殲中州逆匪,皇上已命昌州同時出兵,攻擊明安府。如此我們這邊的壓力便減輕不小。為確保龍江府不出意外,我命龍江府總兵譚大魁作薛將軍的副手,以協調指揮。薛將軍,你看可好?”
“大將軍考慮問題周到,屬下佩服。您即使不說,我也正想向你提出這個請求呢。”薛昊這話聽起來恭維不象恭維,自誇不象不誇,頗為自相矛盾。如果有人瞭解他和駱紹文之間的微妙關係,這話細思起來,可就別有意味了。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把你架起來,讓你成為了光桿將軍,你就是有什麼歪念也是施展不出。”駱紹文心中這樣想,嘴上卻笑道:“薛將軍能這樣想那當然最好。”
******
凌雲飛躺在床上,赤裸的身體上已覆蓋上一層薄冰,當然胸口除外。
雲忌弱低垂著頭,用熱水一遍遍擦拭,然而每次過後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冰又開始凝結。雲忌弱不屈不撓,再次重複這單調的工作。
客玉涵眼眶含淚,不停地勸說她休息一會,由她接替,雲忌弱不言不語,只是擦拭不停。看著她蒼白的面孔,憔悴的顏容,客玉涵真想抱著她大哭一場。
屋中寒意並不隨著雲忌弱的擦拭而稍減半分,反而越來越冷,客玉涵穿上了厚厚的棉服,猶覺寒意徹骨。反觀衣服甚是單薄的雲忌弱竟彷彿若無其事,只是她的雙手變得越發紅了,只隻手指彷彿已成為一個個紅蘿蔔。她那機械的擦拭動作變得越來越慢,整個人似乎已變成沒有靈魂的木偶。
“不行!我要幫幫她。”客玉涵心中一動,大聲喊道“來人那!”
兩個親兵急急跑了進來,慌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你們去找個大盆來。另外多燒熱水,我要這大盆裡的水一直是熱的。去吧!”
兩個親兵在盛夏之際站在房門口,只覺絲絲清涼從門縫襲到身上,真比喝了涼冰的冷飲還要舒服,然而在屋中只站了一會,渾身便起了雞皮疙瘩,忍不住想打噴嚏;好象屋裡屋外是兩個季節。
“遵命!”聽到客玉涵的吩咐,兩個人如奉綸言,迫不急待地跑了出去。
雲忌弱見有人代替了自己的工作,她左瞧右看,只覺已是無事可做,心頭一鬆,彷彿身體已被抽去了骨頭,再也支援不住,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癱到了地上。
“姐姐!”客玉涵一聲驚叫,跑過去把雲忌弱抱在了懷裡。只覺雲忌弱鼻息微弱,急促非常,用手摸摸她的額頭,熱得燙手。
“來人那,快去請大夫,忌弱姐姐昏倒了。”客玉涵發一聲喊,抱著雲忌弱衝出門去,屋裡實在太冷了,雲忌弱在這裡面多呆一會兒,病情便會加重一分,“記住,盆裡的水必須一直是熱的。”客玉涵臨出屋門之前,又吩咐了一句。
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
~第十章 故縱~
龐振鳴看著達瓦蓮娜風擺楊擺般穿門而去,並沒有發話阻攔,只是看著她的背影默默無語。達瓦蓮娜是“老闆”已經結縭的夫人,他當然是知道的,而且連達瓦蓮娜與“老闆”在夫妻名份上名存實亡他也是清清楚楚。正因為如此,他既不敢說出他的真實身份,以免達瓦蓮娜對“老闆”心懷不憤之下,將秘密洩露出去;更不敢對達瓦蓮娜無禮,怎麼說她在名義上也算他的主子,他怎敢造次。
“隨她去吧。”龐振鳴暗暗道,“你們幾個給我死死盯著她,記住,要偷偷跟著她,不要讓她發現。還有你們必須要保證她的安全,就是你們自己的命不要,也不能讓別人傷害她一分一毫。”龐振鳴沉聲吩咐手下的四個弟子。
“謹遵掌門令諭!”幾個弟子雙手抱拳施禮,急急而去。
“老么,出來吧。”隨著龐振鳴的話聲,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從大廳屏風後面轉出,恭恭敬敬施完禮後,肅立在龐振鳴的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