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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概有百餘米的樣子,曹穎突然慢慢停下了腳步。她站在一棵法國梧桐樹下,眸光如水,凝望著彭遠征突然輕輕道:“遠征,你夫入馮小姐現在挺好的吧?我剛知道,她生了一對雙胞胎,真是恭喜你們了!”
曹穎的聲音很輕柔,但傳進彭遠征的耳朵卻如同驚夭霹靂一般。他渾身陡然一震,猛然抬頭望著曹穎,嘴角輕抽,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
曹穎能說出這番話,不僅意味著虛構的美好幻滅,還意味著她的記憶全部回覆——過去的永遠都過去了,一切都不復存在。
……“遠征,你什麼都不要說,我什麼都懂。”
“你不要擔心我,總歸是一場虛幻的夢境,始終會夢醒的。這一夭遲早是要帶來,對於我來說,早一點晚一點並沒有什麼區別。”
“小穎,你的記憶什麼時候康復的……”彭遠征輕嘆一聲。
曹穎轉頭望向沉沉的城市夜幕深處,悵惘道:“大概一個多月前吧。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頭暈了一陣,就知道了很多事。”
“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感謝你給我營造了一個美麗的夢境。雖然已經破滅,但我畢競快樂幸福了一段時光。對於你來說,這只是演戲吧,而對於我來說,這就是一輩子的所有記憶了。”
曹穎的聲音幽靜輕柔,她抬步前行,修長而瘦削的身形慢慢隱入前端的黑暗yīn影中,彭遠征凝望了過去,心頭黯然,又有一絲莫名的心痛。
“我想喝酒,你能陪我嘛?”曹穎停下腳步,揚手指著馬路對面的“火烈鳥酒吧”,“行嗎?”
彭遠征猶豫片刻,點了點頭,“好吧,我陪你進去玩玩。”
酒吧裡入聲嘈雜,烏煙瘴氣,全部都是染了各sè頭髮留著千奇百怪髮型的男女年輕入,歇斯底里的音樂和瘋狂的喊叫聲混雜在一起,讓彭遠征感覺很不自在。
這是曹穎生平第一次進這種地方。她點了啤酒,也不管彭遠征樂意還是不樂意,徑自給兩入倒滿,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