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一時間,北市菜市口血氣瀰漫哭聲震天,整個長安城似乎都籠罩在淡淡的血氣之中。
狠,實在太狠了!
不僅與李唐勾結的罪魁禍首直接斬首,就連他們的父母妻兒都沒放過,徵北大將軍林沙嚴令:殺無赦!
圍觀百姓看得興高采烈心驚膽戰,被菜市口的血腥場面給驚住了,同時也因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權貴相公們如豬狗一樣被宰殺,而興奮不已。
不遠處的一座三層酒樓上,林沙滿臉平靜,手中端著殷紅如血的西域葡萄酒,冷漠的看著菜市口的瘋狂屠刑。
“將軍,是不是太狠了點?”
跟在身邊的幕僚小心翼翼提醒道:“再過一月就是將軍正式城王建制之時,這時大興殺戮恐有不詳啊!”
“沒那麼邪乎!”
林沙臉上不動聲色,緩聲道:“他們既然想要暗地裡搞小動作,又連連跟外來的江湖好手秘密聯絡,想幹什麼?”
臉色一沉,眼中射出兩道冷厲寒芒,語氣說不出的森寒冰冷:“無論是誰,都要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在我面前沒有人可以例外!”
跟在身邊的心腹額頭隱隱冒汗,再不敢開口生怕引禍燒身。
“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以為有家族撐腰就可以把眼睛按在頭頂上,真是不知死活!”
林沙卻是沒有停口,冷笑著搖了搖頭,一口喝乾杯中殷紅如血的西域葡萄酒,臉上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冷然道:“有些人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有些事也不是他們該胡亂插手的!”
說著,將手中酒杯輕輕一拋,穩穩落在酒桌上,轉身大步流星向門口走去了:“走,咱們去城門樓看看,那邊可也有一場好戲呢!”
……
長安城外,十里霸橋。
永巷長年怨羅奇,離情終日思風波。
湘江竹上痕無限,峴首碑前灑幾多。
人去紫臺秋入塞,兵殘楚帳夜聞歌。
朝來灞水橋邊問,未抵青袍送玉珂。
本是長安百姓送別遠行之人的去處,此時更是悽悽慘慘讓人不忍目睹。
一隊蠻橫霸道惡聲惡氣的軍漢,毫不猶豫推桑著一票哭聲震天的男女老幼。
“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小心老子的鞭子!”
“哼,平日裡狗眼看人低,現在淪落到這份田地真是活該!”
“哈哈,小娘子長得細皮嫩肉,此去戎狄蠻夷之處,不定會被糟蹋成什麼樣子,還是早早從了大爺的好!”
“……”
這些粗魯軍漢可不知什麼叫客氣,最是欺弱怕強,眼見這幫平日裡威風八面的世家中人落得如此下場,沒有生出絲毫憐憫之心反而個個落井下石說話更是粗鄙不堪。
“哼,你們這幫傢伙等著吧,我們遲早還會回來的!”
“看林徵北那廝,如何把長安糟蹋成廢墟,到時有你們哭的時候!”
“今日之恥,它日定當百倍千倍奉還!”
“……”
一幫錦衣華袍卻早已髒舊不堪的成年男子,擋在那幫粗魯不堪的軍漢之前,一個個氣憤填膺滿臉怒容,嘴裡說著憤憤不平的話眼中卻透著深深的恐慌。
“還想回來,做夢去吧?”
“你們這幫傢伙,是不是以前好日子過多了,還看不清形勢?”
“徵北大將軍此時可以一統北地,統一全國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你們還想回來等下輩子吧!”
“……”
一干粗魯軍漢嘴上奚落得緊,手上動作卻十分規矩,世家權貴多年形成的威嚴,可不是短短時間便可以消散的。
眼前這幫傢伙失勢了沒錯,卻也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可以欺負的了的。他們還有親朋故舊在城裡穩坐高位,不好硬頂林沙的強硬態度替這些倒黴鬼說話,可想要收拾他們這些小蝦米卻是輕而易舉。
“父親,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點?”
王玄恕跟父親王世充策馬站在遠處,見到如此慘狀忍不住心生側然,衝著父親王世充無奈說道:“林徵北如此行徑,不是把父親架在火上烤麼?”
“哼,你知道什麼?”
王世充毫不掩飾此時的舒爽心情,一臉快意說道:“此時想要做林徵北手中砍刀的人不知凡己,你父親我能有這個機會可不容易!”
見小兒子滿臉同情好想說些什麼,王世充手中馬鞭一甩不耐煩道:“你小子也不想